坐在椅子里,有些昏昏欲睡,他强打起精神来,见童一念挺着背坐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便站起来想帮她把枕头垫好,斜靠一下。
他刚刚靠近她,就听她大喊,“你走开!别碰我!”
他一愣。
其实,每次她吼着让他滚开或者走开的时候,心里总是会像被针刺了一下难受,但是,这和她所受的痛苦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吧?
而且,经验告诉他,如果他把他的伤露出来,童一念必然会揪住,然后痛踩,这样,他们又没有了继续相处下去的契机。
所以,就算他难受,也要忍了,表面依然是笑容满面的样子,用他的死皮赖脸包装自己,以换取继续赖在她身边的机会。
于是,他站在床边,戏谑地笑着,“念念,你不是怕我吧?”
“我怕你死不要脸!”其实,她还真是有点怕的,怕他靠近,怕他做出不该做的事,而她现在毫无反击之力。
他却继续笑道,“放心!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够做什么,我不会那么禽/兽的,那也是我儿子不是?”
童一念哼了一声,“我是怕你靠我太近,让儿子看多了你这幅尊容,长成你这邋遢样子可就完玩了!所以你还是滚吧,别给儿子带来坏的影响!”
这句话,她用来劝退了贺子翔,但陆向北不是贺子翔,索性死皮赖脸赖在她身边坐下,没脸没皮地蹭,“我现在真有这么丑吗?那也没事,父不嫌子丑,再丑也是咱亲生的儿子不是?”
他的手臂,如两条藤,缠上她的腰肢,她瞬间石化。
她怎么就忘了,他是陆向北,不是常人可比……
她面目僵硬,“拜托你离我远点!你看看你的德性,有多脏!有多少细菌!总不希望把细菌都传染到我身上来吧?”
这,倒是引起了他的重视。
他低头闻闻自己的衣服,念叨,“没味儿啊!不过,确实几天没换了……”因为连续几天加班嘛,吃饭都顾不上了,还顾得上洗澡?
“那请你先回去换衣服吧!”童一念只希望把这尊瘟神给送走,她真的对他黔驴技穷了。
他松开她,站起身来,在她以为他会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自言自语地说,“嗯,就在这洗了吧……”
她崩溃。
“陆向北!……”她暴怒,刚喊完,他已经闪身进了浴室……
余下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有一种吐不出咽不下的感觉,人,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盯着点滴瓶里的药水一点一点地滴落下来,她心里也在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在她数了无数个六十秒之后,他出来了,而且是艳惊当场地出来了……
脏衣服倒是脱掉了,没有衣服换的他,就这么死不要脸地暴露在她眼皮子底下,当然,腰身上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可有没有人告诉过他,男人围着浴巾的样子就好像女人穿着情/趣内.衣一样,半遮半掩,欲露还羞,比全/裸更让人浮想联翩?
高级病房里准备浴巾是医院哪个白痴出的点子……
明明是住院治病好吧!难道住宾馆!
对眼前这个无耻到极点的男人,她含恨咬牙,移开自己的眼神,正考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驱逐他的时候,床身一动,凉意席卷了她全身……
他居然直接躺上了她的床,抢去了她一半的杯子,还把他死章鱼一般的胳膊缠上了她的腰身……
其实她知道的,知道这个人一贯无耻;
知道这个人会做出各种她想不到的无耻之事来;
知道他必然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她……
可是,尽管这一切都是她预料到的,他还是毫无阻力地达到他的目的了……
“嘘——好暖和,好舒服,好累……”他眯着眼打断她的咆哮,把湿润的头贴在她大腿处,还享受地蹭了蹭,“要不,你也躺下来,这样被子里会钻风进来……”
要她躺进去?!
和他同床共枕!?
“陆向北!你给我滚!”她觉得她的理智已经完全崩溃,这样的无耻之徒只能让人疯狂再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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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亲们,前两天更得太猛了,今天脑子有点堵,所以到现在才更,抱歉哦,还有一更晚点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