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那她多大了?”
“已经满十八岁了。”
“哦。”左曼云无话可说了,在z国十八岁也是成年人了。
她又问:“她考了个第五名也不差吧?”
“还不差?”南宫俊斐不悦地看她一眼。
“那个,”左曼云不好意思了,说:“那要考第几名才不挨打?”
“第一名。”
左曼云诧异地看着跪在那里的姑娘,她不知道这个阳宝丫为什么这么逆来顺受。
“每次都必须考第一名?”左曼云忍不住为阳宝丫打抱不平:
“考试成绩理不理想有很多因素,平时成绩再好,但临场发挥不好也没有办法,难道没考到第一名都要挨打?”
南宫俊斐“嗯”了一声,不多解释。
阳宝丫五岁那年,她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她被南宫俊斐收养,并带到了m国。
刚到家里,南宫俊斐就很严厉地向她宣布了一系列的家规:
“既然我收养了你,你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如果违反必须受到惩罚。
“不准睡懒觉,不准疯疯颠颠,不准穿奇装异服。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准依赖别人。
“不准乱交朋友,每天放学回家必须汇报当天的学习情况。
“成绩没进前三,罚跪半小时,成绩掉出前十,罚跪一小时,挨戒尺二十下。
“说错话,做错事,罚跪半小时。情节严重罚跪加挨戒尺。
“不听话,顶嘴,欺负家里的工人,都要受罚……”
那时候的南宫俊斐才十六岁,却有着很严谨的规矩,为阳宝丫制订的惩罚措施十分严明。
所以从五岁开始,阳宝丫就很努力地适应着南宫俊斐的一切要求,只是她的玩心比较重,又有些小迷糊,常常犯错,也常常挨打。
阳宝丫满十二岁后,南宫俊斐又给她制定了一个新的规矩:
“学做家务,每天学会炒一个菜,炒不好,挨!”
阳宝丫小的时候,受罚通常是跪下,南宫俊斐用戒尺打屁-股,十三岁后,他不再打她的屁-股,而改打手心了。
这一次,因为凯特琳逼他向阳宝丫求婚,他极度烦躁,就以她的考试成绩为借口,一面拖延结婚,一面惩罚她来发泄心里的不满。
从他提出这个条件后,阳宝丫的考试成绩就没有进过前三,总在第四名、第五名徘徊。
阳宝丫当然是有意不考第一名的,只要她不考第一名,南宫俊斐就不会向她求婚,她就不用这么早结婚了。
以前南宫俊斐打她,她会认错,会求饶,但现在她只默默掉泪,从始至终都不求饶,也不说一句话。
这两个人,一个不想娶,一个不想嫁,南宫俊斐烦在心里,阳宝丫就痛在身上。
南宫俊奕说:“好了,叫她起来,琳姨喊我们过去吃饭。”
南宫俊斐吼道:“滚起来,去换衣服!”
阳宝丫默默地站起来,低头走了出去。
左曼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是同情,却帮不了她。
阳宝丫换好衣服出来,左曼云仔细看看她的脸,发现她真的很年轻。
不过左曼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觉得好象在哪里见过她。
她皱眉努力想,她的记忆力超群,见过的人都会有印象,但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阳宝丫。
她忍不住问:“宝丫是从小在m国长大的吗?”
阳宝丫“嗯”了一声。
南宫俊斐恶狠狠地吼:“礼貌也不懂了?”
阳宝丫向南宫俊奕和左曼云弯腰行礼:“大哥好,大嫂好。”
南宫俊奕“嗯”了一声,左曼云忙说:“别多礼,妹子到过……”
南宫俊奕瞥了她一眼,目光很犀利。
左曼云本来想问阳宝丫有没有到过z国,被他这一眼盯得心里惊了一下,马上闭了嘴。
南宫俊斐却看着她问:“大嫂想问什么?”
左曼云看南宫俊奕一眼,他没有发话。
她壮着胆子说:“宝丫是不是z国人?”
南宫俊斐说:“她是z国人,不过五岁就离开z国了,这么多年一直在m国生活。”
“哦。”
“大嫂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了。”左曼云摇头。
南宫俊奕将她的肩一揽,说:“走吧。”
几个人出来,分身两辆车,左曼云一直在回想阳宝丫的脸。
南宫俊斐说她五岁后就没有到过z国,但左曼云还是觉得她的脸有点熟悉,可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呢?
直到车子进了那座有大红灯笼和石头狮子的豪宅里,左曼云也没能想起来。
四个人下车进去,看见这里的布置很东方化。
亭台楼阁都古色古香,路边的柱子上是一些z国古代书法家写的书法,龙飞凤舞,很飘逸。
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左曼云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好象回到了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