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男朋友不行啊。”徐经理愕然地说。
“是啊,他不爱我,他也以为,我只爱他的钱。”奥箩拉幽幽地说。
“没关系,奥箩拉小姐又漂亮又年轻,还这么有能力,会遇上自己的缘份。”徐经理安慰她,沉吟一下,又说:“这样,明天你去我办公室细谈,现在吃饭吧。”
“好。”奥箩拉笑笑,放下小勺,拿了筷子,埋头大吃。
看着她这吃相,徐经理怔了一下,随后也就释然了,做业务的人难得吃一顿安稳饭,他当时还是业务员的时候也这样,在忙起来的时候,能安稳吃一顿饭,也是个奢望。
生活就是这样,你不努力,它就努力甩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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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出来,奥箩拉和季容越、沐青梨、徐经理握手,小声道谢,独自驾车离开。
沐青梨看着车远去,小声说:“季容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有点熟悉的感觉。”
“嗯?”季容越转过头,低声问:“你以前见过?”
“不知道,她有一些爱好和我差不多,你知道吗,在这世界上,我只和一个人有好多重合。”
她没说那名字,季容越却立刻明白了。
“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沐青梨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说。
“想这些干什么?”季容越拧拧眉,他可没有沐青梨这样多愁善感,他只知道,那个女人伤害了沐青梨。
“越亲密的人,给你的伤害,越难忘。”沐青梨认真地说。
季容越嘴角抽抽,淡然说:“女人的特质,愚蠢的多愁善感。”
沐青梨眯了眯眼睛,贝齿轻咬,挥着小手包就打他,“讨厌,你一晚上鄙视我多少回了!我让你鄙视我!我明明貌美如花,赛过天仙,我还冰雪聪明,才华横溢,你找到我是你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谁爱来你家受你折磨啊,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脑子上还有个洞呢……”
“喂,沐青梨你敢动手!”季容越把她的手腕捉住,往怀*中拖,黑着脸训斥她。
“你动手动少了吗?你看我鼻子,快看!就是你打的!”
“你不是貌美如花吗?既然是花,这花心当然得红一点,不过青葱上面有红花心,挺有趣的。”季容越笑起来,开始力道没掌控好,可能真把她打疼了。
“季容越,我用了你的钱,我低你一百等啊。要生在古代,你就是一暴君!”沐青梨把手包往他怀里一丢,转身就走。
“上车了,看宝贝点点去。”
他都不追,拉开车门冲她大声说。
沐青梨跺跺脚,转身过来,忿然说:“我是大青葱,你未必还是个山东大饼?”
咦,大饼卷青葱——徐经理一直在旁边看,双眼放光,就像在看大片。
“徐经理,回去不许乱说。”季容越上车前,突然想到了徐经理,赶紧交待一声。
徐经理笑笑,冲他挥挥手——绝不乱说,一定好好说!
——————————————————我是捉到了再说的分界线——————————————————————
季重山躲在墙角下,阴挚的眼神紧盯季容越的公司大楼。
楼上只有几盏灯亮着,都已经下班了。
他一手摸到藏在口袋里的枪,另一手握了拳,在墙上重重锤了一下,恶狠狠地说:“我一定要让你尝到最痛苦的感觉。”
说完了,肚子里又饿得不行,往灯火辉煌的餐厅里看,那些人正吃得满脸笑,让他更觉难受,恨不能马上跑进去点上一桌子菜,狠吃一顿。
“英雄末路。”他低叹,左右看看,埋头往外走。
他不敢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紧贴墙根,溜到自己的车边。他在这里等弟弟季云帆送些钱过来。时间快到了,等弟弟过来,他就有饭吃,有钱了。
车灯闪了闪,一辆计程车慢慢靠边停下。
季重山缩在车里没动,他的车牌是在路上偷的,也没告诉季云帆。他怕季云帆早就向季容越低头了,也怕季容越的人眼着季云帆。
计程车下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清瘦男子,正是他,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看样子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
他四下看看,拿出了手机。
随即季重山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把手机贴到耳边,紧张地盯着季云帆问:“你到了?”
“你在哪儿啊?我带了你要的衣服,出来吧。”季云帆四下看着。
“你没带别人?”季重山又问。
“我带谁啊,你出来吧。”季云帆转头看向了季重山的这边。
季重山赶紧缩到了椅子下面,小声说:“把衣服放下,你回去吧。”
“大哥,你还要躲?你还想干什么?你出来,我带你回去,我会把我公司的股份全赔给白婉欣作为补偿,你跟我走。”季云帆又大声说。
季重山的眼眶有些湿润,抹了一把脸,小声说:“不用了,那是你的。”
“你别固执了,你一定要执迷不悟下去?非要再弄出人命来你才甘心?我听曹杨说,你还弄了支枪在身边,大哥,你再不回头,我也救不了你。”
“你帮不了我,他们都想我死。”季重山一咬牙,恨恨地说。
“你不胡来,谁想你死?快出来。”季云帆火了,大声喝斥。
季重山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机,看向了季云帆。
他正原地转着圈,寻找他可能藏身的地方。
心一横,正要下去的时候,只见有人在餐厅外面晃动,好像是老白的人!他心一紧,又缩回了座椅下。悄悄往那边张望,那几人已经把季云帆围住了,伸手夺他的手机。
看样子,季云帆真的被盯住了。
季重山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关了手机,整个人全缩进了座位下。
急促的脚步声从车边跑过,有人在车外小声交谈,就是在说要怎么抓住他,吓得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完全成了一只缩头乌龟。
那些人在车边来回跑动,好几分钟之后,才渐渐散开。
季重山大着胆子坐起来,再看外面,季云帆已经不见了……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本想从季云帆那里得钱吃饭的希望也成了泡影。
他坐起来,颓然地靠在座椅上,无神地看着车窗外。
还没报仇,人先饿死,渴死了……他摸着方向盘,车也快没油了,自己还饿着,哪有钱去喂车?不如把车卖掉?
揉揉头发,长长叹气,卖车,也得有门路,他去哪里找人卖了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