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是我的私事。”慢慢地反应过来,潇潇婉拒道。
谢易琛却不接受,劝抚道:“不要拒绝我好吗?就算是一个朋友也理应如此的。”话已到这个份上,潇潇还能再说什么,更别说她此时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也就由着他了。她最大的念头就是尽快回家,祈求着老天保佑她母亲安然无恙。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收拾东西与上飞机的,只知道当自己反应过时,自己已在飞机上。而易琛则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刻也未松开般。
潇潇的手一直是冰凉的,他能做的就是握住它,用自己的温暖去带热它。叫来空姐要来一杯温水,轻轻地放到潇潇的手中,见到她终于有反应后,他的心松了一点,道:“喝点温水,好吗?”
“我不想喝。”潇潇摇了摇头。
易琛耐心地道:“就一点儿,你也不想一回去就让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吧!”潇潇终是在易琛期期的目光下,饮了一点水。之后,她极力地让自己不再乱想,慢慢地,她把目光移向这个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易琛见她如此,眼里的柔情更是软了几分,道:“怎么这样看我?”
潇潇看向紧握住自己的那双大手,随而反握,道:“谢谢。”
“傻瓜。”易琛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宠溺地这般说了两个字。
下了飞机的两人直接地去了医院,按着父亲给的指示,很快地找到病房,病房里只有宁母一个病人。她和易琛进去时,父亲正害着昏睡中的母亲,看到这样,她赶紧放轻了脚步。
感觉到门处传来的动静,再见到是女儿后,宁父愣了一下,尤其是在看到伪装后的易琛。随即用手示意宁潇潇外面说,潇潇点了点头,留恋地看了几眼宁母,出了病房。一出病房,潇潇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道:“爸,妈到底是怎么了,医生又是怎么说的,要紧吗?”
“你妈是中风了。”提到宁母的病情,宁父甚为忧心。
潇潇背脊一凉,顿了顿,道:“然后呢?医生说会怎么样?”中风这个词并不陌生,但却是第一次与它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生命暂时是没有危险的,但可能会半瘫。”宁父叹气地道。
听到结果的潇潇沉默了好久,良久才道:“爸,你也累了这么久,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妈的,你放心。”尽管才几个小时,潇潇却知道宁母的倒下对父亲来说是一个噩耗。陪伴了几十年的另一半突然倒下,换作任何一个人内心定是十分的煎熬。
“潇潇,我送伯父回去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易琛主动提出。
这时,宁父和潇潇的眼神全移至了其脸上,潇潇这才忘了自己的疏忽,正要介绍谢易琛时,他却再次自我介绍起来,道:“你好,伯父,初次见面我是谢易琛,潇潇的朋友。”潇潇有多少朋友宁父宁母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个男人他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他火眼金睛看得出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是谈论这些事的时候。
家里就一个独女,潇潇看父亲的样子,也确实也不放心,只能把他委托给谢易琛。
“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在送宁父离开前,易琛沉稳地给了仿若给了潇潇一记安定剂。
潇潇没有送他们出去,只是站在病房门口一直望着,直到他们的背影渐隐渐失才回到病房,守在了宁母的床边。宁母睡得很安稳,一脸的恬静,看着看着潇潇就又不由得想起了易琛,对他,她又多了一分惭愧。
之前决定说结束的时候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母亲的突然倒下从而产生的依赖吗?如果是这样,再见他,她如何自处?坚持着说结束还是自私地贪恋着这一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