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们一定去!”韩大妈笑弯了眼睛。来意大利这么久,她和女儿一起出去的时间可不多。家政工作虽然每天的工作时间不长,但却没有休息日,而且看电影戏剧球赛这些娱乐项目对她来说也太过奢侈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球票,虽然意大利文她看不太懂,但数字是认识的。
3-15,3-16,应该是第二排第15,16号座位。这位置一看就知道很好。30,这个她当然认识,一看到旁边的欧元标志就知道这是球票的价格。两张票加起来差不多是她一天的工资。
看一群人追着球跑居然要那么贵!外国人真是糟蹋钱!韩大妈在心里惊讶着,小心的将球票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U19的队员们发现,最近张述来U19找维维亚诺和图里奥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
他们三个的关系真好啊。
不少人对他们坚固的友情充满了羡慕——除了卢西亚诺。
在卢西亚诺的眼里,张一定是经常来询问他的近况,以观察自己是否还对图里奥存在着报复之心。
这样的错觉让卢西亚诺越发的胆战心惊,在平时的训练中卢西亚诺对图里奥和维维亚诺简直称得上卑躬屈膝了,生怕他们俩在张述面前告自己的黑状。
他这样谄媚的表现让U19的其他队员大感惊讶。平时卢西亚诺对图里奥的态度他们也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产生了这样180度大转弯。
要是让卢西亚诺知道张述不过是来让情圣维维亚诺帮着泡妹子的话,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但维维亚诺可不知道他们给可怜的卢西亚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现在他和图里奥正全力帮助初哥张述踏上他人生道路上第一次的恋爱之旅。
“维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张,接下来的这场比赛还用我说吗?当然是要好好表现了啊!”维维亚诺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图里奥在一旁不住的点头。虽然他也没有过恋爱经历,没法像维维亚诺那样对张述提出建设性的意见,但这并不妨碍他帮助好友的热情。
“可是,即使没这件事我每一场比赛也会争取更好的表现啊?”张述说道,他总觉得这样做太普通了,比赛当然是要赢啦,有没有妹子在,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
“要不要我穿件背心,进球以后脱球衣表白?”他试探性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啊!这样也不错诶!”图里奥立马对张述表达了支持。
但是维维亚诺毫不留情的否决了他那幼稚的提议。
“你这是在作死啊!”他伸出手,给张述头上来了一下。“表白这种事,应该是拿下山头后胜利的号角,而不是发起进攻之前的冲锋号!”
“你们才见了一次面,你表白个鬼啊!何况她妈在场呢,说不定你前脚表白完,等不到比赛结束韩阿姨就带着韩雨搬家了!谁敢让自己女儿和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生住在一个屋檐下啊!”
“说得好啊!埃米利亚诺!”图里奥恍然大悟的一拍手,看起来比张述还激动。
维维亚诺得意的摇了摇手指,继续指点着张述。
“泡妞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妞来泡你!你现在可是布雷西亚炙手可热的新星啊!只要你展示出你的优秀,难道还有女孩子会不喜欢你吗?”
“如果是韩雨主动先来追求你,韩阿姨就没话说啦~~”
“有道理啊!”张述和图里奥两眼发光,看向维维亚诺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自认为得到了情圣指点的张述,以无比的热情投入到了训练中。
在上一轮同科莫的比赛中,他第一次打满了全场。几个月不间断的体能训练终于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刻。
虽然实际上这些训练不过是让张述拥有了足够他45分钟高强度比赛的体能,但是在系统的帮助下,他完全能够通过技能的帮助在上下半场以相同的体能储备投入到比赛。
当然,上场比赛他能够打满全场,球队整体实力上的优势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在几乎全场压制对手的情况下,张述不需要全场飞奔,也不需要独自带球强行突破,更多的时候他只需要用传球就能制造出一定的威胁。
要是让他像上一场比赛那样一直和对方肉搏的话,以他现在的体能情况依然是不够用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星期六。
结束了下午的训练课,张述手提着行李箱站在俱乐部的停车场前,等待着踏上前往酒店的大巴。
大巴车暂时还没有来,他百无聊赖的眺望着西边的落日,天空中的晚霞被夕阳映成了一片红色。在那片晚霞的方向,一个街区外就是他的那栋三层小洋房。
这个时候,韩雨应该正和韩大妈忙着搬家的事情吧?
中午的时候张述还回家了一趟,但家里空无一人。韩大妈早给他请了一天的假,去处理退租之前房屋的手续问题。因为是临时的退租,所以如果不能将房屋转租出去的话,韩大妈将会损失掉一笔违约金和之前的押金,那对于她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等到比赛结束的时候,那栋小楼将不再冷清。
那里面将会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和一个做饭超好吃的大妈。在每个训练日的清晨,都会有丰盛的早餐出现在餐桌,在每个比赛日的前夜,房子里也不会再是一片黑暗。
也许要不了多久,门口那个半荒废的小花园会多出很多不知名的小花,可能就是在明天,一直空置的车库也会停上韩雨的那辆二手轿车。
自己回家后,不会再只有电脑陪伴,自己出门时,身边的也不再总是维维亚诺和图里奥。
已经快习惯独自一人生活的张述,突然对即将到来的合租生活充满了期待。
虽然在张述的心里,他不知道这是对爱情的期待,还是仅仅因为他害怕孤独。
但至少,从此,他不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