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长修停顿了片刻,又道。
“这话我倒是喜欢,毕竟往后的事情没法说。”心头一动,柳婵随即笑起来,她忽然觉得前面的路似乎亮了些。
“是啊是啊,说不定那个什么姓关的大官可能要你嫁给他其他的儿子呢?你又能嫁出去了!也兴许他还要你继续给他儿子守寡,这样你就可以一直待在净土寺了。”一空连声附和。
柳婵秒变冷漠脸,“你还不如说姓关的想要我去陪葬。”不盼着她好。
一空眨眨眼,“我的意思就是,你别急。姓关的厉害,三少你父亲也不是普通百姓啊,总是会想到办法保护你的。”
“谢你安慰,不过你还不如不安慰。老实走路,闭嘴。”听他说话,好心情瞬时没了。
一空咂咂嘴,为啥他说的她就不喜欢听,长修师兄随意说点啥她就高兴?歧视!
官道平坦,不时的有车马经过,不过如同他们这般用双脚走路的也有。
拿着临走时褚极给她的小匣子,柳婵打开,里面果然整齐的摆放着十几个拇指大的小瓷瓶。每个上面都贴了纸,标明这是治疗什么的。
大概是这些瓷瓶太小,塞不满这匣子,所以左侧塞了一些纸。只不过,这些纸的颜色有些奇怪。
柳婵以小手指的指甲将那一卷纸挑出来,再展开一看,哪里是纸,居然是银票。
“哇,钱。”一空眼睛好使,一眼就瞧见了。
闻言,那边长修看过来,神色淡漠。
“是啊,银票。他帮我赎身的钱我还没还呢,居然又在这里放了钱。这是五百两,嗯,我现在欠褚极一千两了。”说着,她摇摇头,不知不觉得,居然欠债了。
“他大概也没想让你还。”一空说出实况。
斜睨他一眼,柳婵哼了哼,“那也得还,若是如你这种心态,大概以后也借不着钱了。你说是不是长修大师?诶,我忽然想起来,长修大师貌似还欠我一千两呢,拿来吧。”说着,她伸手,还特意伸出那只曾割破的手,此时刚刚结痂。
“我何时欠你钱了?”看了一眼她的手,长修淡淡道。
“废话,先不说你咬我那一口让我现在还疼,因为要护着你,我多流了多少血。咱们不讲情义,只用金钱说话,把你那剩下的一千两拿出来吧。”虽是如此说,但是不得不让人怀疑,柳婵是觊觎已久了。
“为何不讲情义?”长修反倒不懂她的理论了,做事先讲金钱。
“情义用嘴说?若你说你对我情意绵绵堪比大江,我是不是也得信啊?既然你如此有情义,那钱就更是身外之物了,拿来。”柳婵理由极其多。
“如此说,你没情义?”长修还没被她情义等于钱的理论绕进去。
“说对了,我还真没情义。所以,拿钱。”柳婵连连点头承认自己没情义,这双眼睛只看钱。
无言,长修将那剩余的银票拿出来,柳婵手极快的迅速夺走。
钱在手,柳婵立即乐开花,“唉,待我还钱给褚极之后也不会变成穷光蛋。长修大师,多谢了。”
一空走在后面看着,眼睛也睁得老大,实在搞不懂柳婵,抢来的成自己的,人家给她的她还要还,这是什么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