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副简单的素描,却画得很传神。看得出来,徐软音画画的时候,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就是因为这样,画里的徐蔚然和徐弋才会充满了感情和活力。
“虽然不知道妈咪和哥哥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我想他们一定也跟音音和爹地一样,在想念着彼此。”
徐软音轻声说道,小脸上满是期待和喜悦。
看着画面里的徐蔚然和徐弋,陌世的心底泛起一阵阵酸涩的涟漪。
他有很多话想要告诉徐蔚然,想要跟她说徐软音的自闭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想告诉她,他跟女儿都在等着他们回来。还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弥补他们一家四口缺失的温馨时光。
所以,蔚然,小弋,你们要快些回来。
同时,欧洲的某处庄园内。
满目蔷薇似火,远远望去仿佛就连那一块儿的天空也燃烧着烈火。而在一簇簇火红的蔷薇里,有一小片黑色的蔷薇。倔强孤傲,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花圃外面,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拿着水管在替蔷薇浇水。
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遮挡阳光的草帽。微风轻抚,长发飘飘,远远望去如同下凡的仙人。
她的脸上带着恬静的笑,似乎很享受给蔷薇浇水的时光。
“别晒太久的太阳,身体会受不了的。”
听到身后的声音,拿着水管的女子转身,调皮的把水洒在他的身上。
“boss,事情已经办好了。”
“咦,是小弋。你好久没来了,我好想你呢。”
听到徐弋的声音,女子立刻一脸惊喜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徐弋。而徐弋则表情淡淡的,眼神无比平静,仿佛被抱着的不是自己。
然而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之下,徐弋的心却在狠狠的抽着。
他的记忆自始至终都在,从来都没有被夺走。更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痛苦,日日夜夜都在煎熬之中。只要一想到如今徐蔚然的摸样,他就……
对,没错。
抱着徐弋的不别人,正是徐蔚然。可惜的是,现在的她根本不记得徐弋。她只是把徐弋当做一个喜欢的小孩子,尽管很喜爱,却完全不是对自己儿子的那种。
这一切,全都是拜被徐弋称作boss的,楚非城所赐。
而楚非城此刻正站在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徐弋和徐蔚然的摸样。
“蔚然,别调皮了,吃药的时间到了。”
“啊,药好苦,我不想吃。”
徐蔚然听到要吃药,立刻躲在徐弋的后面,一脸抗拒的看着楚非城。
“乖,不吃药的话身体不会好。”
“可是……”
徐蔚然还想说什么,徐弋却已经把她拉到了楚非城面前,然后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离开。
他必须装作毫无留恋的摸样,虽然他很想带着徐蔚然离开这里。虽然,在徐蔚然抱住她的那一刻,在她看到自己笑的灿烂而欢喜的那一刻,他几乎快要忍不住满腔即将喷发而出的感情叫她一声妈咪。
但是徐弋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必须忍耐,而且也已经忍耐了这么久。
楚非城别有深意的看着徐弋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走吧,吃药了。”
面对徐蔚然的时候,楚非城又变成了温柔谦和的摸样。徐蔚然虽然抗拒,却还是乖乖的任由楚非城牵着自己回到了房间。吃过药没多久,徐蔚然的额头就冒出了虚汗。
看到她这幅摸样,楚非城立刻担忧的皱紧了眉头。
“蔚然,你没事吧?”
“抱歉,我好像又不舒服了。”
“你呀,都说了不要晒太久的太阳不要太活跃了,总是不听。”
“对不起嘛,我下次乖乖听话就是了。好累,我要睡觉了。”
“恩,我陪你。”
楚非城把徐蔚然抱在床上,盖好被子。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等到徐蔚然睡熟了才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
“boss。”
楚非城看着站哎门口的黑神,眼底闪过一抹愠色。
“不是说过,没事的话不要到这里来吗?”
“抱歉,因为有要紧的事情,所以……”
“记住,没有下次。”
楚非城看着黑神冷冷的警告者,然后才示意他离开。找来女佣,吩咐她们照顾好徐蔚然,然后楚非城才下楼去找黑神。
“什么事?”
“属下是想告诉您一声,计划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新一批的药物也已经研制成功,只要卖出去就能够让咱们拥有足的资金。”
“跟那边的人联系好了吗?”
“是的,已经联系地好了。约好了,在明天验货。”
听了黑神的话,楚非城的眼底闪过一抹冷然和得意。他勾唇,端过一旁的红酒轻啜了一口。
“有盛极月的消息吗?”
“自从两年前的事情之后,他就彻底失去了踪影。不管是联合国还是军队,全都找不到。”
楚非城眼底的冷笑更深了一层,他一口气把红酒给喝光。那双眼睛里再一次充满了病态和疯狂,仿佛一眨眼就会把阻碍自己的一切给毁灭。
“两年前盛极月和陌世联手毁了我的家族,让我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如果不是之前早就准备的有后路,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一次,我已经做足了准备,绝对不会再让他们得意。”
楚非城用力的捏紧了酒杯,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酒杯竟然被硬生生的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