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套剑法练完,杨绛衣收住长剑,凝身而立,显得英姿飒爽,而场边的华不石目瞪口呆,傻傻地站在当地,口水都几乎从嘴巴里流淌了出来。
直过了老半天,华不石才算缓过神来,三两步冲到场中,满心欢喜地抓住杨绛衣的手,道:“原来姐姐早就有这种适合普通弟子修习的武功,实在是太好了!”
杨绛衣却神态如常,从华不石的手中抽回手掌,道:“弟弟品鉴过千功,却不知对我刚才所演的剑法有何评说?”
华不石道:“姐姐的剑法,当真了不起!不但剑法高明,练剑之人更是犹如仙女下凡,令小弟倾慕不已!”
杨绛衣顿足道:“我叫你评说剑法,你却胡扯这些鬼话,我还理不理你!”
华不石忙陪笑道:“姐姐息怒,小弟一时失言,还请恕罪。要说这剑法嘛……”
杨绛衣道:“怎样?”
华不石道:“这七套剑法各有特色,而且易于修习,实是难得的巧思妙想之作。只是有些剑法招式似乎还不尽完善,尚有一些细微破绽,而威力也没有得到完全发挥,更象是一门未能创建完成的武功。而且,据小弟的观察,这七套剑法的一些特点和招式似乎有互补之功用,却不知道我有没有错?”
杨绛衣盯着华不石,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半晌后才道:“想不到你这花花少爷对剑法还有些见地,倒也不是完全的不学无术。”
华不石讪讪道:“姐姐过奖了。不知这七套剑法可是华山派的武功?”
杨绛衣道:“这剑法是我师父华清真人所创,名为‘清云七剑’,因为还没有创建完成,尚未放入华山派的‘剑堂’,故此还算不得本派的武功传承。”
“我师父创立这门剑法的本意,便是让门下的普通弟子习练,不但能提高他们的战力,与对方高手争斗之时,还可以由七名各习练过一路剑法的弟子组成剑阵,互为攻守,围攻敌人,只要对上的不是绝顶高手,也能有一拼之力。”
华不石点头赞叹道:“令师天纵之才,这等奇妙的武功也能创立出来,名门大派中的武学宗师果然是不同!”
杨绛衣道:“其实这七路剑法,均是从华山派的基础剑术‘剑意诀’改进而来,并非完全重新创建,即使如此,也花费了我师父数年的心血。在他去世前的两年之中,还时时与我对拆这剑法中的招式,对其加以修正完善,只可惜后来遭了变故,最终也未能完成。”
她说到此处,眼眶却有些发红,显然是又想起了师父华清真人遇袭身亡的往事。
华不石道:“姐姐不要伤心,这剑法虽然还未达完美,却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传授给门下的弟子定能让他们战力大增。待日后有了闲暇,我们再合力将它改进完善起来,必能让此剑法名扬天下,了却令师华清真人的心愿!”
杨绛衣低下头,稳定了一下心神,才又抬头望向华不石,道:“你虽然说得天花乱坠,但这剑法是我师父的心血,要我平白将它传授给你们‘恶狗门’的弟子,是想也别想!”
杨绛衣不传剑法,华不石也并不着急,反而走近一步,伸手握住她的玉掌,微笑道:“姐姐如有什么条件,只管与我说,只要小弟能够办得,一定不会拒绝。”
对于杨绛衣的个性,华不石早已熟知,别此时她说得如此坚决,却一定不是真心话。她若真的不想把这剑法传给“恶狗门”下的弟子,又何必将它演练出来给华不石?
这一次杨绛衣却没有抽回手掌,任由这大少爷握着,悠然说道:“绛衣与公子曾有约定,只要帮我报得师仇,任何要求绛衣都会答应,你要我传授剑法,我自是不能拒绝,也没有其它条件。只不过那既是你我之间的约定,这剑法我也就只教授给你一人,你练成之后,再去传给‘恶狗门’下的弟子,我也不管。”
华不石听得此言,面露难色,道:“小弟的习武资质极差,姐姐也是知道的。我平日只练过些逃生保命的步法,从未修习过其它功夫,这门剑法虽是易学易练,但是以小弟的资质,想要练成却是难于登天,还请姐姐不要为难我吧!”
杨绛衣脸色一沉,嗔怒道:“你刚才还说要与我合力将这剑法改进完善起来,了却我师父的遗愿,此时却连修习这剑法都不愿意,还敢说不是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