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邪的笑容再次在兰颜煕的嘴角挑起,他想到了那个可怜的小家伙,想必昨晚的疯狂一定会让他永生难忘;那故作镇定却微微颤抖的身体,紧咬着双唇的汗水淋漓,海蓝色的眼眸里那抹不服输的骄傲神情......
‘啊~真想在会会那个小家伙啊。’
相比他的安然处之,迹部身边却又是另种气氛。
细碎的呜咽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红色妹妹头的少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白嫩的小手只是时不时的抹去脸色的泪珠,他不敢放开声音发泄自己的无力,只能将一声声破碎的哭腔咽回喉咙深处;看起来好不可怜。
【岳人,没事的;我们要帮助迹部,知道吗?】忍足走进房间看着抽噎着搭档也只是无奈的叹着气,他又何尝不知道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迹部总是将他们好好的保护在他的羽翼下不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而他们竟然也安心理得的享受着这样的保护;他们竟然忘了迹部也可能会受到伤害,最可悲的是在面对了迹部被伤害的事实后他们竟什么也做不了,他们是这么的弱小,弱小的只能在迹部身边寻求避风港。
迹部很护短,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护着他们,即使在外人看来是那么的不可理喻;其实迹部只是个15岁的少年,同他们一样。
【我想要帮帮迹部,侑士,我能做点什么。】向日挥着衣袖胡乱擦干脸色的泪水,尽管因为力度太大蹭的他脸颊生疼。
忍j□j代了一番,两人开始收拾起屋子,直到前田医生的到来;忍足面色严肃的交代了这件事严重性后开始了对迹部的治疗。
【我记得少爷是网球部的部长,他的右肩被咬的不轻,如果强制比赛会影响到他的伤口愈合;内肛受伤严重,尽可能的让他趴着,除了上药不要触及伤口;静养一阵子就会没事了;只是心理上的问题你们要重视起来。】前田边说边清理伤口上药,待到一切完成便起身告退。
不消一刻迹部就醒过来了浑身的疼痛都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他试着扭扭头想要看清所处的环境,却看到床边站立的两个人;红发少年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而那个蓝发少年也是一脸内疚。
【咳......真是......咳......太不......华丽了,......本大爷......还没死呢。】嗓子火辣辣的,灼人的痛感让他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强忍着想要挑起一抹和以往一样的笑容却没想到岳人竟然哭的更伤心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忍足却也被对方一个低头无视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也许真的很狼狈,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让他们看见这样的自己;可是......
【呜呜~迹部,迹部,你终于醒了,我好害怕。】向日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迹部那么好听的声音竟然变得这么残破不堪,他恨那个伤害迹部的人,他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好了,岳人,你忘记医生说迹部需要休息吗;我们去给迹部准备点流食,他一定也饿了,好不好。】忍足拍了拍红发小孩的肩膀,安慰着将他牵了出去,他知道迹部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他需要调整自己,而他们......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因为他是迹部景吾。
迹部木然的躺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攥在两侧,视线渐渐被什么模糊了似的,还是控制不住的哭出来了吗?是因为恨那个男人吗?也许不是,他只是恨自己的弱小,他必须强大起来;也许若干年后他会感谢那个男人,是他造就了一个新的迹部景吾;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吱~
一阵开门声响起,迹部没有去看。
橙色的脑袋瓜四处张望过后钻进了迹部的房间,打量过后,眼神不由得阴冷起来。
【知道是谁吗?】
【......不......】迹部顿了顿回答。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慈郎橙色的眸子在床上扫视着,也许忍足他们是怕惊动沉睡的迹部并没有收拾床铺,只是换了一床干净的杯子;这时一个并不起眼的光亮引起了他的注意;走进迹部的床边,微微俯身,他感觉到迹部微颤的身子,目光愈发危险起来,快速的用手拾起,一个黑色的耳饰......
【迹部,需要帮忙吗?】慈郎的声音没有以往那么甜腻可爱,深沉着嗓子问道,只是看向迹部的时候有些心疼。
【......啊......本大爷会自己处理。】迹部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慈郎耸耸肩,好看的笑容咧出来,刚刚的阴冷危险好似只是错觉,大大的眼睛霎时间变得困意朦胧,一个蜷缩倒在迹部身边睡着了。
迹部看着身边的小羊温柔的笑笑,难道他大爷看起来很脆弱?让他们这么担心还真是不符合他的风格啊;还有那个人......他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