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这样,我这就回去杀了这几个杂碎,好歹咱们不亏”说罢,转身提剑要走,刘盆子死死拽住了他。
“别,不到最后,咱们不能玉石俱焚。孟洛在,朕打赌他不会杀咱们,朕去内殿和他们周旋,尽量拖延,后宫莫罗殿西侧有一石窟,能直通宫外,你这就去从那出城,到太傅府,看能否从锻造处调集人手过来”
“石石石窟?我怎么不知道?”
刘盆子一个大嘴巴抽在了光禄勋孙龙脸上,直骂他: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给朕演,你TM私底下给徐常在送水果,你少钻那狗洞了吗?!”
“我不走!死也死一起!”
任凭刘盆子怎么骂他,孙龙就是不走,无奈,只得安排孙龙手下三个亲随溜了出去。
磨来磨去,刘盆子懂了鹿衍的意思,其一,要求刘盆子撤职严办少府窦学兵、宗正吴志平,第二要求刘盆子即刻下诏,免除太傅柳毅伦职位,令其返回睢阳以参将任职,去军前效力。
刘盆子狡猾的挠挠头,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
“朕的俩个内差,丞相不说,只要罪名落实,朕也要严办他们。只是,撤了太傅,睢阳那边若是兴起大军来问罪,如何是好?且同皇后那边如何交代啊?”
这时候孟洛出来解释,刘盆子一副醉心聆听的样子,心里却在咒骂:
“瞎了我的狗眼,让你当了廷尉,齐书之来咬我也就算了,他一直和鹿衍搞基。你之前还表态要支持我,怎么翻脸就随了老狐狸鹿衍?”
孟洛言道:
“陛下,臣世受汉恩,万死不敢加害陛下,今同丞相调兵禁宫,无非是清君侧而已。撤了柳毅伦,大司空仍是三公,仍是国丈,皇后也还是皇后,柳氏于国都没了指望,专心战事,反倒使朝政稳定,也能使青州大将军崇遂安心为陛下征战。倘若还纵容柳毅伦恃权乱政,我等不闹,青州早晚也会闹的”
刘盆子却被这一番话说呆了,他将嘴唇咬的紫黑,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孟洛的说法。
这时候鹿衍发话了:
“臣知道,陛下反感老臣,就同陛下反感奉常胡国琛一样,烦他因他管教陛下学业甚严,烦我因我把持朝政甚严,是不是这样?”
刘盆子没说话,他也无话可说。
“可陛下是否知道,天子虽说尊贵,可也和这世间万物一样要有所制约,方才能持久。下属有人骂我,玩弄平衡之术,从中取利,我不否认,可失了平衡,如同现在,柳氏独大,任兵于外,乱政于内,倘无人说话,朝廷还是不是姓刘?百姓还能不能享太平?陛下可知,国都之西,下邳城内柳毅伦征兵三丁抽一,只为向西防着大将军,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刘盆子站起身来,半晌冒出一句:
“左右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