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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湘几乎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好!”
她表面云淡风轻,内心早已波涛汹涌,眼前这个人,是她心之所向的未来,带给她能量。想到他,每天都能高兴得起床,安心得入睡,并为此对自己充满期待,期待最好的自己和他,从年少到古稀,如阳光般互相温暖陪伴。
如果不是他,她想,自己一定会孤独终老。
叶北向微笑,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后来霍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他上了车,怎么跟在他身后走到学校门口,她的脑子里无数个声音欢脱地念着“结婚,结婚”。
直到叶北向实在忍不住伸手在发呆的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幡然醒悟,用胳膊撞撞他的,叹气:“叶北向,刚刚算是你的求婚吗?”
他若有所思,没有开口。
霍湘惊!不会一时脑热又反悔了吧?她开始自我检讨,是不是自己太不矜持了?
叶北向见小姑娘一副要哭的表情,也顾不上许多,将一个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他又在路灯下自顾揉捏了几下她的手,将戒指转了转,才慢慢开口,神色严肃而正经:“湘湘,本来想领证当天给你,不要多想,乖。”
霍湘抿着嘴,更想哭了。
她抬手在昏黄的灯光下照了照,很特别的环戒,底圈玫瑰金色,外圈略窄的白金色,两圈紧密镶嵌,却可以灵活转动,中心一颗白钻,底圈似乎还有刻字。
“是对戒吗?”
“嗯。”
霍湘眼巴巴地望着他,叶北向无奈笑笑,掏出自己那只塞到她手中,然后伸出手,用眼神示意,你给我戴上!
她还在欣赏他的手,好看。然后霍湘捏了捏他的食指指尖,又自娱自乐地将剩下几个都捏了一遍。
“玩够了?”叶北向提醒她。
“我绝对不是嫉妒。”她撇撇嘴,也很严肃正经地将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随后她捉着叶北向的手对比了一番,除了他那只的钻是黑色的,其它一模一样。
“刻字是什么?”霍湘想到追问。
“you&me”
霍湘独自呢喃了一遍,真好!
正走着,她看到前面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更有甚者直接拿出手机拍照。
霍湘为了看清楚眯着眼睛,红到无比艳丽的跑车,骚年倚坐在车门边,还没过完冬天就换上了单薄的卡其色风衣,揣着口袋,一双丹凤眼笑眯眯地回应路人。
她拽拽叶北向,干笑两声,朝那边指了指。
“不用管他。”叶北向淡定说完,拉着霍湘离远了些。
骚年看到他们,对这边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又似笑非笑地做了一个手势,霍湘看不懂。叶北向并没有停步,只是掏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
“哎!我说,我已经把车停在200米开外了。”
霍湘听到了,是一种笑的特别讨打的声音。
“那就继续在那儿停着啊。”
叶北向准备过马路,他伸出胳膊对霍湘说:“挎着我,看车。”
“嗯?挎着你?你他妈让我挎?”小陈先生一阵好笑。
“滚!”叶北向闷闷地用鼻音哼他,“前边儿等你,把你骚包的车开远点儿。”
小陈先生找到站在角落等他的两人,将一大束玫瑰花强行塞到叶北向怀里,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袋子,暧昧地对霍湘笑:“你拎着?”
霍湘看的瞠目结舌,搞基?爱过?分了?还爱着?……
小陈先生单臂撑在旁边的树上,揉揉额前碎发,笑的一脸玩世不恭:“别瞎想啊!我可是直的。”
他指了指无奈靠在树上的叶北向,继续对霍湘说:“要不是阿生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这家伙来了。然后小璃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一定要替他准备这些,送给让他神魂颠倒,日思夜想的你。”
霍湘一副见鬼的表情,张张嘴,一句话没蹦出来,她询问地看向叶北向,收还是不收?
“拿着。”叶北向说的毫不客气。
话音刚落,小陈先生啧啧叹气,盯着霍湘笑成花一样,慢吞吞地说:“提前两周才订到的哦,准备孝敬我姨妈……”
“噢!谢谢!”收到叶北向的暗示,霍湘直接伸手拎过来,原来还是演技派。
“诶?你们……”小陈先生惊讶,转瞬又无奈摇摇头,“真是提前两周订到的。”
霍湘见状不忍心,便还到他手上。
“果然,善良。”他对叶北向笑得像一只狐狸,又歪头看霍湘,“不过,姨妈的已经孝敬过了,这是多订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