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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默然！怎么跟萨姆说呢？他默默转动勺子，咖啡热气腾腾，却勾不起凯尔肚子里的食虫，他低头沉思，在想怎么向萨姆表达自己的观点。

“凯尔！你更应该看着我的眼睛，而不是盯着咖啡看。”萨姆有点生气，自己这么认真和他说话，凯尔居然走神，不可原谅，太没礼貌了。

“抱歉！我在回想今天赛场上的细节。”凯尔愣了一下，决定坦然相告，“我觉得这样会更有利于球队，所以我就这么做了。当时的情况，我想您更清楚，我这么做起到了不错的效果，就是这样。”

“不！凯尔！你错了。你可以退缩，但你决不能认输。你迟早要经历这个阶段，球星就是这么过来的，你只有想办法打破他们的围剿，而不是选择逃避。”萨姆声音响亮，显然很不满，他认为凯尔在找借口，同时信心被击毁，面对对手的强力防守，凯尔选择了传球。“你要知道，作为球队领袖，决不能退缩。看看科比！看看阿伦！看看凯文！他们无所畏惧，不断地锻造自己，直到成为最锋利的武器，无人可挡。”

这个赛季的科比、艾弗森、加内特都是孤胆英雄，一个人推着球队前进，萨姆举例子就是要激发凯尔那股欲望和斗志，但是他失败了。凯尔直接把萨姆问怒了。“史蒂夫就做得很好！你觉得呢？”

“史蒂夫？他决不会带球过半场，然后跑开了。”萨姆咬牙切齿，朽木不可雕也，平时的凯尔看起来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就是要凯尔突破单打或传球，持球组织进攻。只有凯尔持球，才能把战术打出来。最常规一个战术，挡拆，凯尔不持球挡毛拆毛啊？让波什独自漂移吗？再比如突破分球，只有凯尔做得最好，其他人只会突不会传，典型人物杰伦和史密斯，有人只会传不会突，说的是卡尔德隆。只有凯尔能把突传完美结合。

萨姆的观点是，凯尔在马刺的比赛里被打出屎来了，走不出心里阴影，不再像以前那样放得开，也就是说不敢持球突破或投篮了，在萨姆眼里，那是打得相当不合理。有哪个巨星不是被人揍出来的？只有想办法突破自我极限，才能拎清道路上的障碍物，只有不断强大，强大到突破所有格物佶难，只有逾越一个个威悍的规则，才能真正立足。最典型的例子，乔丹！活塞的坏孩子军团设计的“乔丹规则”，把乔丹弄到七死八活的，连续三年季后赛被*干*翻，换作一般人被这样虐待，恐怕早就嚷嚷着转会走人了。但乔丹没有，他百炼成钢，第四年4:0横扫活塞，一雪前耻，继而夺魁。乔丹有这样的成就，有相当一部分是“坏孩子军团”成全的，他需要感谢的人，第一个估计活塞，不但磨练了乔丹的技术，同时也映衬他的伟大。

凯尔的观点是，他个人增加空切跑位，把另一个持球点或中转站弄出来，丰富战术和体系，就像他在圣约瑟夫那样，也可以说比在圣约瑟夫时更彻底。这样他的压力不但减轻，解放他的能量，同时整个球队也能像齿轮一样环环相扣，打出团队性篮球。胜利就是这样来的，冠军就是这样诞生的。又比如乔丹，没有皮蓬这个组织前锋，他夺冠？称霸一个时代？有那么容易吗？可能吗？凯尔不知道，但显而易见的，皮蓬功不可没。

俩人牛头不对马嘴互梗，说不到点上。

“萨姆！你说的没错，但是史蒂夫也不会瞄准篮筐使劲扔，那不是真正的篮球。其实我可以像以前那样不停突破，但是这并不管用，我们的套路已经被摸清。还有最重要一点，这样下去，我们赢不了球。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需要改变点什么，让对手无法阻挡的改变。这才是关键！”凯尔硬着头皮顶上，谁不想要球权？凯尔也想，一直把控球权更好，但是和马刺队的比赛让他明白，那样他永远也不可能进步，别说在联盟里只手遮天了，就是有所成就也会变得相当困难，他的强攻根本打不破那座坚不可摧的城堡。某种行为一旦变成习惯，改都改不了，比如控球，一直控球，一旦某天他失去控球，他就彻底傻了，或者说在球场上没有球在手，他只能傻站，这会让自己威胁大大降低，统治力从何谈起？数据要好看，球队要赢球，才是凯尔要追求的。

真正的篮球？萨姆气乐了，你一个菜鸟球员，你懂篮球？萨姆真的无言以对，他一个沉浸这块生胶做成的玩意已经几十年了都不敢开口说懂，凯尔居然开口跟他提真正篮球，简直贻笑大方！

“那么你来告诉我什么是真正的篮球？需要做出点什么改变？”

“团队和配合！”凯尔顿时来了精神，啜了口咖啡，稳稳思绪。萨姆可不是马特尔利那样的人，他的主观性很强的，凯尔觉得说服他是一段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请继续！”萨姆擦了擦嘴角，示意凯尔继续往下来。

“我的突破依然有威胁，这是我最大的武器，我愿意成为那枚箭头，射杀对手。但是如果箭头上加点毒性，效果是不是更好呢？但是箭头之所以射得准，还需要那根坚杆，而那支箭射出去，还必须得有弓弦，那才是关键，它就是我的助推器。当然了！你就是那个掌弓射弓的人。”凯尔觉得团队配合萨姆比自己还熟，肯定说不过他，就拿个自己在后世比较熟识的弓箭打了比方。

看萨姆的样子好像听不懂！很懵很懵的样子。

凯尔只有继续了，“一支球队代表一支弓箭，麦克洛斯基是打造弓箭的人，而你就是那个射箭手，技术相当精湛，我就是那把弓箭的箭头。克里斯是箭杆，这是支柱。皮特森是弓羽，能影响准度。还有弓面，而除此之外，还需要最重要的弓弦，我们需要找出那个人，来组成这个关键部位。只有这样，我们进攻端才能杀死对手，一箭穿心。”

这次萨姆听懂了弓箭的比喻，但篮球和弓箭有鸡毛必然关系啊？

“这个比喻不错，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表达些什么？”萨姆有点犯诨，但也来了点兴趣，郁气怒火已经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