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在疑惑,许霜降的穿衣风格怎么倾向于要改变了?
这包臀裙惹眼,她颈中带着的铂金项链也惹眼。
许霜降不是很喜欢戴配饰,除了他们结婚时父母赠送的那些,还有他后来买给她的那只钻石戒,她几乎就没置办过什么,这是她做姑娘时丈人两口子给她买的,说是金饰压邪,买一样来讨个口彩,护她出门平安。
梅花坠贴着她胸前的肌肤,人的眸光受到反射光的吸引,总会瞬时停留。
在陈池看来,黑丝缎的衣,白瓷般的肩,再加这条熠熠生辉的细项链,搭配得让人想说又不想说,无法适当表达。
“一个人去……?”陈池咽了进去,重新问道,“来去怎么坐车的?在哪儿?远吗?”
“搭地铁,不远。”
“晚上气温低,穿这种裙子冷。”陈池喃喃关照道。
他没得到回应,许霜降径直经过他,撩过一阵香风,走得挺胸收腹,身姿绰约。陈池的视线不由跟着她,见她弯腰勾起沙发上的长袖纯色外套,默默心忖,原来外头还披着一件。
他的脚步也跟着她,目光在她身后上下来回扫,这下注意到许霜降的头发尾梢好似有点波浪卷,和她以前的直顺长发虚微不一样。他才走两天功夫,许霜降还抽空去烫过发了?
陈池打量着,目光依次掠向她的后背腰臀,窒了窒,越着力盯几眼,就越觉得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好评论。他眼皮略垂,再掠过许霜降光洁细白的小腿,看见她圆润的足跟抄着粉蓝塑料拖鞋啪嗒啪嗒地抬起落下,倏然冒出一个念头,还是这双居家拖鞋见惯了最可亲。
这般想着,陈池到了房门口,才记起有件事可以说给许霜降听。
“霜霜。”
许霜降站在床边,低头抬起双手取项链,闻言掀眉望过来。
这样子,臻首微垂,拟将宽衣解带。
陈池盯着,蠕蠕唇,冒出来道:“要帮忙吗?”
“不需要。什么事?”许霜降生硬道,她现在最不想从陈池口中听到帮忙二字。
“哦,我有个朋友,向我介绍了一个体系管理的岗位,不过,公司是做食品机械贸易的,你要不要去试试?”
“不要了。”许霜降一秒钟都没有考虑,直接拒绝:“找工作的事,我自己来,这段时间我想休整一下。”
“那也好,我们慢慢找,不急。”陈池含笑道,微微沉吟,打商量道,“霜霜,顾一惟约我参加一个花展,我索性多休几天年假,以前我说过,等天气暖和了,我们一起去度假,正好这段时间你有空,我们先去逛逛花展,完后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想去玩的,我们做个攻略。”
许霜降静悄悄投了陈池一眼,敛眸取下了项链,拉开床头柜抽屉放了进去。“我没空。”
“在忙些什么?”
“我报了一个缝纫培训班和一个徒步团,还要去老年课堂做义工英语讲师,不定期都会有活动。”
陈池竟不知许霜降在家有这么多安排。“缝纫?你想学缝纫?”他讶然。
“社区活动中心组织的,对失业人员免费,正好去听听。”许霜降抬头望向陈池,“谁先用洗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