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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捏着手机,她敢确定,云忆那么大嗓门,连清和一定是听到了!她困窘的闭上眼睛,犹豫着要不要和他解释,可怎么说?说云忆只是建议她穿上性感的衣服去吃一顿家常便饭而已,根本就没有其它的意思!一丁点都没有?她控制幅度的暗暗摇头,咬着唇,看上去十分纠结和……难堪。|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红灯,车靠近斑马线停下。90秒的漫长等待,令木棉一度想要推开车门落荒而逃。连清和取出口香糖,薄荷味的,和他之前抽的烟味道相近。他吃一块,又递她,木棉婉拒,尽量让自己的态度看上去自然些。将口香糖丢进储物盒中,他继续目视前方,就在木棉渐渐放松时,他倏尔开口:“我喜欢黑色,款式不重要。”木棉僵的一瞬,车子发动了,压过了斑马线。她突然就泄了气,垂着头说:“你还是听到了。”不必询问,只是自嘲。他不痛不痒的“嗯”了一声,车子左转,驶上她经常回家的那条路。木棉在组织语言,想想说什么才能既解释了云忆刚才的话,又可可以替自己挽回些面子……结果发现,这种情况下,真的很难。将她送到小区门口,他停下来,扭头看她,“明晚我来接你。”木棉解开安全带,想都不想的脱口问:“有事?”他慢慢的嚼着口香糖看她,黑压压的,夜空一样的眸眯起些,“你不记得了?”看着她极为灵巧的双手,像被安全带缠上,粘在那儿不动了。映在漆黑瞳孔内的白皙侧脸,立即蒙上一层粉色,像裹了奶油糖浆。舌尖开始蠢蠢欲动。木棉从尴尬中回过神,干笑两声,说:“上次的事,云忆也在场。所以……只是单纯的介绍大家认识一下吧。”知道自己越描越黑,她懊恼的扭过脸,不敢再去看他,“我进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下了车,空气里的微凉,总算缓解了心里窜出的燥热。她调整下呼吸,就要进去,身后的车窗放下,“明晚,你穿什么都没问题。”木棉站住,头压得更低了,含糊的“嗯”了声,接着脚步更快了。进了小区,走到单元门口时,因为太急还被绊了下。鞋跟卡住,腿弯了,差点就扑到台阶上,以一种难看又狼狈的姿势。木棉窘迫的站直了,她想,他应该走了吧。眼角余光瞥了瞥,居然还是看到了那辆车子,就停在小区大门外。黑得发亮。她僵硬的继续往里走,抬起靠近大门方向的手,不着痕迹的挡住了脸……车内的人正在接电话,“嗯……我知道……好……”眼神习惯性的捕捉前方那只身影,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后,居然悄无声息的勾起了唇角。又是明媚的一天到来。最近少了雨,尽管四周空气凉薄,可大太阳挂在天上,暖暖的太阳光披上身,总觉得,会没那么孤单。早上,木棉站在衣柜前,即便不是很刻意,云忆的话还是会出现。她抚抚额角,故意模糊了思路,随意从里面取出一件,转身就丢在了床上,她去洗脸刷牙。出了门,冷空气还是会冻得人牙齿打颤。将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下意识的缩缩脖子,过了马路到对面坐公交。她在等车,无聊的哈口气,立即变成白雾。呼,天可真冷啊。不远处停着的车发动了,朝着她这边缓缓驶来。木棉还在张望她要坐的公交,没留意停在跟前的车。车门打开,有人从后座下来。木棉低头看手机,时间还来得及,应该不会迟到。心安了,抬起头,继续等车。那辆车开走了。今早真的很冷,木棉伸出在兜里捂热的手,捂住脸颊。眼睛睁大,和所有人一样,看向马路一侧,注意着不停开过来的公交车。驶来一辆通往郊区的长线,在这儿换乘中转的人很多。木棉往后挪了几步,不想被撞到,却突然撞上了身后的人,她没回头看,只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见对方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她索性再往走两步。可就在这时,两边胳膊竟被人抓了住。张开的大手,紧紧抓着,尽管没有用力,仍能感觉得到那股恨不能捏碎她的冲动。木棉一惊,眉间有了愠色,回头就要质问。在她看到身后的人时,脑中竟成了一片白花花的。“来车了。”他说了这么一句,便上前又贴近她些,高大的身躯护着她的,将她带上了车,找了个安全的角落,就把她固定在那里。背后是车墙,前面是他。木棉始终睁大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略显笨拙的公交车开动了,车里的人很有节奏的随着车身微微摇晃着。袭垣骞一手抓住扶手,一手撑在她另一侧,刚好将她保护起来。这么多天没见,是该说点什么了。可木棉的舌头打了结,反复斟酌酝酿着,也说不出一个字。她低下头,目光里有了懊恼,双手揪着衣角,紧紧捏着。倒是头顶上方的声音先传递过来,显得那么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连清和没对你怎么样吧。”他问她,视线凝在她头顶。木棉摇了摇头。“你呢?”这时的他低下了头,灼热的视线,快要在她脸上烧出洞,狠狠盯住她,“你呢?”他问。木棉挺直,抬起来的眸,澄澈明了,可话语是回避,“阿骞,你有你的事要做,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他上前一步,坚硬的胸膛抵着她的,把她逼近了角落。强大的压迫感,夺走了她身边的空气,让她像恳求呼吸的鱼,只能无奈的张大嘴,发不出声音的费力呼吸。“我该关心什么?”袭垣墒拢起的眉头高高的,那双眼睛两口深井似的,黑幽幽的从井底向上凝视她。“啊?你说,我该把注意力放哪?”他逼着她,不管夺走了她多少赖以生存的氧气,哪怕到了悬崖边上,也要逼出答案!“你明明就知道!”他捏紧了拳,说出来的第一个字都磨砺着坚硬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