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只剩下一个人,
敌人在他的一点钟,五点钟,九点钟,
四面八方,天罗地网,
火控开关不再亮,
弹药已经打得精光。”
一阵浑厚的歌声应和着奥克雷随即响起,调子苍凉而豪迈,那是坐在角落里的第三集群老兵程斯理。
“亨利只剩下一个人,
妻子仍在翘以盼,
他无法实现回家的诺言。
退路被截断,希望化流水,
死神就坐在他的身边。
亨利只剩下一个人,
孤独寂寞泪水满眼,
豪言壮语成笑谈。
眨眨眼睛咽下酸楚,
男子汉有泪不轻弹。”
塞斯和林鹏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也叫入了合唱的行列。
渐渐地,整个第三集群的战士们都记起了当初指挥官萧梦楼为他们吟咏这歌曲的情景。他们记得长官当时的话语:“总有一天,你们会想起这歌,总有一天你们会想要唱这歌。到那一天,希望你们还有今天这样的精气神来唱军歌。”令人惊讶的是,这当初让他们意志消沉的歌曲此刻却令他们感到激情澎湃,仿佛重新拥有了战斗的勇气。
“大声点儿,所有人唱起来。”萧梦楼突然直起身,大声喝道。
休息舱中整个第三集群的战士都自豪地挺起了胸膛,扯开他们沙哑粗糙的嗓子,忘情地大声狂歌。
“繁星满天成急雨,
亨利终于动了推进器,
冲啊,兄弟们在那头等着你,
虽千万人何所惧,
太空本是我们的埋骨地。
哦,虽千万人何所惧,
太空本是我们的埋骨地。”
悲凉激昂的歌曲仿佛在一瞬之间将所有人的距离拉得很近,每一个人似乎都在顷刻间成为了彼此的生死兄弟。其他集群的战士也身不由己地被卷入了这股歌唱的洪流,他们放弃了悲伤和绝望,放弃了愤怒和感伤,将自己的激情全部融入了这歌中。
“噢,虽千万人何所惧,
太空本是我们的埋骨地。
哦,虽千万人何所惧,
太空本是我们的埋骨地。”
听着这恢宏的歌曲,于若彤心中一柔,不由得朝萧梦楼望了一眼:“他果然和他的父亲很象,天生就能用自己的人格去感染战士,让他们为自己的理想而战。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在血与火的战场上做英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