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冷冷地出声,带着一种天生的执拗,蓦然起身,抓起自己放在凳子边上的包包,面无表情地说:“我自己可以坐出租车!”
“好,反正我也要来不及了。”他竟然完全没有要勉强她的意思,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似乎是真的很赶时间,“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文静瞪目结舌地看着他自己推着轮椅往餐厅门口走,等在门口的吴管家见状,急急地迎上来,绕到了他的背后帮他推着轮椅离去。
文静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终于彻底消失在大门口,她这才反应过来。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竟然会这样“尊重”自己,她觉得自己一时间有些无法喘息,也许是这个房间太气闷了,不然为什么从进来用餐开始,她就一直都觉得胸口闷得慌?
咬着唇环顾了一圈四周,很精致漂亮的花园式餐厅,四周围都是艳丽的玫瑰花,园丁显然每天都照料得很好,此刻在晨曦下娇艳欲滴。她忽然想起不久之前他带自己去看的那片玫瑰花海,一时间只觉得刺眼极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
坐出租车就坐出租车,她还不稀罕坐他的车呢!
她抓着包包就往门口走,由于带着一股熊熊的无名之火,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也格外得响亮,像是在宣泄着主人此刻的糟糕情绪。
可是这里是山顶别墅。
所以根本就不会有出租车,她走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到出了这一片高档的别墅区,只觉得穿着高跟鞋的脚跟都起了泡。好不容易在市区拦到了一辆车,她直接到了公司,一进办公室就迫不及待的脱掉了鞋子,果然,脚后跟好大一个泡,疼得她频频倒抽冷气。
自己穿了这么多年的高跟鞋,还从来没有被磨起水泡过,今天竟然弄得如此狼狈,连鞋子都穿不上了,她心头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想到一个小时前他还若无其事地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她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眼眶一酸,莫名得就想要掉眼泪。
手机恰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欢快的铃声和她低落酸涩的情绪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头微微一动,她几乎是下意识得从包里面翻出来,只是一看来电号码,是余邵延的,又是一阵失落。
“邵延。”接起电话的时候,她已经调整好了呼吸,语气平静,“你回意大利了吗?”
余邵延却不答反问,“静,是不是你?”
文静一头雾水,眨了眨眼睛,“什么是不是我?”
他在那头叹了一口气,这才说:“斯密斯先生只是让我回意大利,却并没有对我有任何的处分,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去求的秦宇晟?”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和文静联系也是因为这个,一开始很担心自己会受到处分,甚至是自己多年来辛苦的创业都会毁于一旦,却不想等了几天,公司并没有任何的处分,他按耐不住主动去问了斯密斯先生,而对方却只是让他以后不要冲动,这次的事情竟然就这样放过了他。冷静下来之后,思来想去只觉得最有可能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的人就是文静。人看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