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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吗？

她不知道秦宇晟什么时候和厉爷爷的关系这么亲切，明明之前从未听说过的。可是她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那道视线一直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毕竟。文静觉得整个大厅的光线太强烈了，刺激着她的眼睛，她只能被迫垂下眼帘。

“我还没有正式给你们介绍过。”厉爷爷像是十分地欣赏秦宇晟，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透着一种赞许，“我想你们应该都已经认识了。宇晟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那时候我和他的父亲关系还不错，只不过后来他父亲过世了，家里发生了变故，他又出了国，所以才没有了联系，这些年看他在事业上风生水起，我是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我们这一代人都老了，以后就要靠这些后辈了。”他说着又看了看自己的孙子，语重心长，“向野，以后多跟宇晟学习，希望你们有机会可以合作。”

厉向野倒是很谦虚，“秦总的大名早就已经如雷贯耳，没想到秦总的父亲还是爷爷的朋友。以后多多指教。”

秦宇晟浅浅地弯了弯唇角，语气淡淡地，“厉总言重了。”顿了顿，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一旁一直都沉默不语的文静，好看的眉宇微微一挑，“看来今天是厉总的好日子，我还没有恭喜厉总呢，抱得美人归。”

最后五个字他说的特别的慢，仿佛是带着某一种嘲讽的味道。在场的任何人都听不出来那种意味，可是文静能够听出来，她浑身微微一抖，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觉得羞耻。

“文静还没有答应。”厉向野深深地看了文静一眼，忽然当众牵起了她的手，温柔地问：“文静，我们听爷爷的，先订婚好吗？”

文静的心又是一紧，被厉向野抓着的手想要挣扎出来，却丝毫没有力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周身的温度好像是在急剧地下降，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眼神却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向野，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