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只是有所推测,尚不可断定。”
陈跃问:“那要如何方可断定?”
阴十七道:“要不这样,林大哥那边再去查问一遍段可邻里,重点在于查段可平日除了王忆中之外,还有谁与她有过往,特别要注意男子,还有就是,林大哥怕是需得再细查一遍段可,但凡与她有关的,一丝半点都不能放过。”
林长生还愣在阴十七居然给他分配任务的诧异中,他身边的木楠已然替他答道:
“段可的来历我们早已查过,并无有何不妥。”
阴十七道:“木大哥,我所指的并非仅仅是段可的背景,而是段可到底是如何成了王忆中外室的,还有段可未失踪前的所有日常,看有何异处。”
一直未开过口的林清,他是林长生四名快手之一:
“之前我们所查重点,皆是以找到段可行踪为要,除了段可的背景,失踪前的日常皆已查过,并无发觉有何异处,至于段可如何给了王忆中当外室,其缘由却是因着贪图富贵。”
林清回答了阴十七所提及的问题,但她却坚持应细致再查一番。
林清有点不悦,十分不满阴十七看轻了他们办案的能力。
曲少子却问:“莫非这其中还能另有隐情?即便有,这其中可是与段可或王忆中被杀一案有关?”
阴十七不敢肯定:“我尚不能断定一定有关,但段可一案,我持有一个疑问。”
张炎抢问道:“什么疑问?”
阴十七道:“段可是被埋于老树下让我们发现的,故而我们便认为是凶手杀了人之后埋尸,但其实我们并未从段可家取到任何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段可确实是被杀的。”
王汉不明白:“这不是明摆着么?难不成段可自谥后,还能自已爬入坑把自已埋了?”
说完,他独自哈哈大笑了起来。
见陈跃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他方止了大笑,悻悻地摸了摸鼻梁。
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的林长生,清了清喉咙道:
“你是说,这段可还有可能真是悬梁自谥的?”
阴十七摇首:“不,不可能是悬梁。陈跃挖出段可的尸体后,在等着衙门来人帮忙抬尸回衙门的那段时间里,我早将段可家的所有可悬梁之处,皆给看了个遍,丝毫未有痕迹。”
赵小越皱眉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何以想到段可不是被杀的?”
阴十七浅笑了下:“我心中有疑问,不说出来不痛快,这不还得靠各位大哥给帮着分析分析么?到底有无这种可能,还需靠林大哥这边再细查一番这个段可。”
说着,她端起桌面的茶便一口喝了下去。
冷了,还有点涩,不过解渴。
她又倒了一杯。
直到她喝完第三杯,林长生那边几人已讨论出了结果。
说讨论,其实最终还是林长生做的决定。
他决定按她所言,再细查一番王忆中的这个外室,这回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然他们几人除了林长生之外,其他四人皆认为段可他们已然细查过,再细查一遍,还不是走一样的过场?
特别是林清,他有些愤愤不甘,凭什么要听一个刚入衙门的小毛头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