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坐在王学谦的身边,听着车轮单调的和铁轨碰撞的声音,咔嚓、咔嚓,似乎是世界上最单调的催眠曲,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加上昨天晚上确实累坏了她,迷迷糊糊之间,就睡着了。
一开始阿黛故意跟王学谦的肩膀保持着距离,靠着车窗,很快,在熟睡中,换到了王学谦的肩头,呼呼大睡起来。没过多久,王学谦也昏昏欲睡起来。
看着如同婴儿一般安静的脸,似乎王学谦的肩膀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港湾,看的艾伦一阵唏嘘。眼前这两个人真是一对欢喜冤家,醒着的时候吵闹,可一旦睡着了,却谁也不会防备谁。
大卫-别克看着这对年轻人,眼中透着一丝羡慕的表情。
“艾伦,我发现老板跟阿黛小姐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是加以撮合的话……”
不言而喻的意思就是,让艾伦帮忙缓和两人的矛盾。其实也说不上矛盾,一个女孩子任姓,而另外一个却忽然在阿黛身上失去了绅士风度,时常会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艾伦-克朗被吓了一跳,王学谦的婚姻是他能够插手的吗?
估计强势如富兰克林-罗斯福也不愿意蹚这浑水,万一要惹怒了任何一方,他都是承受不起的。瞪了一样有心做红娘的大卫-别克,盯着对方的脸看着,让后者大为不解,大卫-比克问道:“怎么了?艾伦,难道我错误了吗?”
艾伦-克朗吃惊的问:“大卫,你多久没来纽约了?”
这个问题让大卫-别克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歪着脑袋,数着手指,一通计算之后,得出了结论:“三十年前,我去过一次纽约,当时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马粪,臭烘烘的,简直是每一个从外地来的旅客的噩梦。街头的警察也不像现在不太好说话,很多时候他们更像是街头的马粪清洁工,呵呵……让你见笑了。“
艾伦-克朗顿时明悟,指着阿黛对大卫-别克说:“所以啊,你不然是她是谁?”
“她是谁?难不成是总统的女儿?不对,是孙女?”
“比总统的孙女厉害的多了。”
“不会吧?”
“她可是老约翰-洛克菲勒最心疼的孙女,你要是觉得撮合他们的婚姻是一件好事,不妨去做,不过可一定不要拉上我。”艾伦-克朗不耐烦的摇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大卫-别克脸上露出明悟的表情,点头道:“原来如此,如果是洛克菲勒家族的话,肯定不能让他们有更多的发展。这个家族最强大的地方就是用其雄厚的资本,还有巨大的影响力,同化,甚至不着痕迹的吞并对手,太可怕了。我们应该做更多的事,要提醒老板。”
“不就是拆散他们呗?”艾伦-克朗心里鄙夷的想着,要是他敢这么做的话,也不会放任阿黛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了。不过他还是干巴巴的说:“反正这种找死的事情,最好不要拉上我。”
心里却对大卫-别克这个老头子已经非常不满了,队伍里有一个不安分的阿黛就够头痛了。您老不能消停一点吗?这才是艾伦的真实想法。
火车从上午开车,走走停停,在下午4点的时候,抵达了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郊外,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在一层淡淡的气雾之下,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这个季节是欧洲最的时候,雨季刚刚过去,空气中带着海风的湿润,还有阳光的和煦,是一年中,最美丽的季节。
终于在中央火车站火车嗤的一声,喷出大量的整齐,停了下来。火车已经标榜着欧洲文明的烙印,就像是一个城市的标签一样。火车站一定不是这个城市最古老的建筑,但一定是最美丽的建筑之一。精雕细琢的廊坊,高耸入云的尖顶,无一不是建筑上的精品。
但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心情欣赏美景,匆匆的跳上了去展会的马车,一路绝尘而去。
抵达展会的时候,现场看上去还像是一个空旷的市场,不过是营业前的样子,一些公司的参展筹备人员,还在展会忙碌着。展览开放就在明天,场馆内各个公司的展台早就竖起了吸引人眼球的商品。
除了艾伦有心和王学谦攀谈着,其他几个人都是目不暇接的看着各个公司的展柜。
“通用电气的展台,永远是最大的。”艾伦-克朗感慨道,谁让通用电气后背的大老板是摩根呢?
“惠而浦?”
“一家新崛起的洗衣机生产商。”艾伦补充道。
“西门子的展台布置的不错,跟德国人的古板格格不入啊!”
“没错,这回德国人真的是下大本钱了,平时他们可舍不得这么花钱。”
“莫菲,是英国新崛起的家电企业。”
“赛博和里凡达都是法国最受欢迎的家用品牌,不过涉入家电行业的时间并不长。”
……
群雄逐鹿的场面啊!看到这么多的大公司的出现,还有飞利浦等知名品牌的参展,让王学谦心中一阵发虚。可是转悠了一圈之后,他愣是没有发现自己公司的展台在哪里?
阿黛站在王学谦的身边,像个受气包一样,突然眯起眼睛,似乎看到了让她感兴趣的事,用胳膊撞了一下王学谦,指着一个角落中的展台,幸灾乐祸道:“看,那是不是被你寄予厚望的雪花冰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