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大口血雾不要钱喷出,身形飞退,重重砸在一侧巷道高墙之上,轰的巨响,直接砸塌了半堵墙壁。
“这力道……你不是印师中阶!咳咳……”低头看着凹陷下去的胸腔,笑脸青年神色大变,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保持着弓步挥拳姿势、微微皱眉的叶席,惨声惊呼。
“原来你是真的菜啊!”摇摇头,叶席收回拳头,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真是……浪费时间。”
“等等!”看着叶席指尖嗤嗤成型的锋矢寒芒,笑脸青年满头大汗,急促道,“我是同益会执事,我今天来杀你的事情还有旁人知道!”
“呵,很聪明。”
真的很聪明,大部分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选择求饶,或者以物质诱惑保命,但笑脸青年却没有这样做,相反,他是威胁,言之有物的威胁。有旁人知道这事,说明他只要死了,那叶席就定然是凶手无疑。再加上他的执事身份,同益会肯定会不惜代价的前来寻仇。
这的确是个很大的麻烦,但叶席却完全不为所动的走到近前,抬起手掌。
笑脸青年汗雨如下:“你也想知道还有谁对不对?你需要我、你真的需要……”
嗤的尖啸,锋矢寒芒乍闪乍逝,歇斯底里的吼叫顿时戛然而止。
“我确实很想知道还有谁,但是你太聪明了……我不喜欢聪明人。”
拎起左胸口破开大洞的笑脸青年尸体,叶席眯眼望向来时方向,晦暗天色下,正有一道身影匆匆翻过死胡同高墙,撇了撇嘴。
“你跑得了吗……”
当然跑不了。
那道身影是仅剩下的阎高轩跟班,虽然是地印班的学员,但他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有叶席高,所以叶席方才并没有先行结果了他,而是追向貌似更有威胁的笑脸青年。
事实也就是如此,尽管那名阎高轩跟班的实力有印师高阶,与叶席相差仅仅一线之隔,但当叶席追上他后,几乎没怎么费劲,便轻松敲断了他两条腿,拎回死胡同。
还是那句话,境界修为不代表实际战斗力。若这五人都有学院后街那些佣兵的心性手段,那叶席之前根本就不会现身,而是直接选择走人。
至于为什么只敲断腿脚,而不是干脆击杀,原因很简单,总得留个活口,问些事情的……
这并不难做到,短短半刻钟后,叶席走出死胡同,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抬头,望向南方晦暗天空。
“你真让我生气……”
……
……
入夜,北城区外围,一处岗哨门口。
前面说过的,北城区是达官显贵们居住办公所在。大人物都惜命,所以这里是夜倾城防守最严密,也是最为太平的地带。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叶席就属于闲杂人等,所以他此时正百无聊赖的站在距离铁门几丈外的地方,与那些不时投来警惕目光的岗哨守卫,大眼瞪着小眼。
相信如果不是叶席方才上前打过招呼,并且使了银子让名守卫进去传话,他现在应该已经被妥妥拿下,或者被驱逐离开了。
当然,叶席也不是没进去过南城区,曾经他有进过两次,但两次都是受人邀请,一次是秦瀚冰,一次是指挥使府邸,至于这次……
“咦,还真是叶大夫?”
一辆马车从北城区内匆匆驶出,停在岗哨门外,跳下的车夫,则是昨天才见过的那名唤作南宫的中年护卫,没想到他亲自迎出来了……后者看着作寻常打扮手里拎着卷画轴的叶席,神情一动,上前行礼。
“叶大夫,莫不是我家少爷的治疗方案出现了问题?”
“不是,南宫大哥你多虑了。”叶席扬了扬手中画轴,笑道,“我只是来送画的。”
南宫护卫愕然:“送画?”
“恩,南宫大哥还记得我昨天所请的神明吗?”看着肃然点头的中年护卫,叶席道,“那是北方真武玄天上帝。昨天你们走后我琢磨了下,黄少爷行动不便,以后治疗都得在尊府进行。所以我干脆将神明画像请来,放置于尊府上,香火供奉,这样的话应该会对后续治疗有益。”
说着叶席将画轴递来,“喏,就是这个。”
“叶大夫有心了,少爷知道定然欢喜。”南宫护卫是不知道什么北方真武玄天上帝的,但他昨天见识过那道虚影的恐怖威压,而且这还关系到自家少爷的病情治疗,自然不敢怠慢,再次抱拳深施一礼,不过起身后却没伸手接画轴,而是摆手指向马车,“这事我怕是说不清楚,还请叶大夫你能带画入府,与我家少爷详细谈谈。”
叶席想了想,颔首:“理当如此,那就劳烦南宫大哥送我进去了。”
“不敢,请!”
有南宫护卫驾车相送,叶席顺顺当当的便第三次进入了北城区。一路行来,无论是外围的岗哨门卫,还是进入后所遇到的各种巡逻守卫,竟无一上前盘查,好似谁都没瞧见这辆马车一样,任其通行。
叶席注意到了这点,但没在意,那黄少爷的身份来历本就不凡,能做到这点并不令人意外。而且,叶席此行也不是为查证别人身份来的……
掀开两侧窗帘,叶席坐于车厢正中央位置,不时左右环顾,努力辨认着什么,约莫过去几分钟后,叶席坐到左侧窗旁,眯眼远眺一处灯火聚集处,
方位偏西,比邻繁街,应该就是那里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