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观光车的黑人老头开始唱歌，其先是英文歌，blues的风格，纪纭蝶啥都听不懂，仔细听了几分钟只听懂一个单词，i。……咳。

然后她听到在她前面坐的一个金发姑娘用英语说：“噢！他唱得可真难听。”

纪纭蝶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个金发姑娘立刻回过头，用英语说，“你也这么认为么？我跟你说%￥#%￥#……”

纪纭蝶英语本来就不好，那姑娘说得太快，后面的基本完全没听懂……

“sorrleslowly,please……”她磕磕绊绊说了这句话。

“噢！”金发少女点了点头，“你是日本人吗？”

“事实上我是一个中国人。”纪纭蝶说道。

“噢！真的吗？”金发少女虽然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但显而易见她并不是真的感觉到惊讶，只是随手摆个表情罢了，欧美人向来面部表情比较丰富一些。然后没等纪纭蝶说话她又巴拉巴拉说了一串，不过那一堆话的最后一句话她听懂了，“i'm%￥#。”

尽管没听明白金发少女的名字意思是啥，但发音好歹是记住了，纪纭蝶轻咳了下，说，“我叫纪，这是我男朋友程。”

“噢！你的男朋友可真帅！”金发少女又例行惊讶（……）了一下，她好像每句话开头都得“oh”或者“wow”一下，不然就没法说话。

接下来的旅途中那个金发少女在一只巴拉巴拉的说话，纪纭蝶头都大了，她在几次说了自己英语不好后那个少女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纪纭蝶才顿悟了，那个金发少女其实根本就不在乎纪纭蝶听懂不听懂，甚至都不在乎她在不在听，她只是单纯的想说话而已。

金发少女同行的一个棕发少女对他们露出了一个莫名的微笑。

纪纭蝶觉得那个微笑不是代表着歉意，而是明明白白的幸灾乐祸。

所幸的是金发少女到了半路就下车了，下车时她还恋恋不舍地看着纪纭蝶，这目光让纪纭蝶心惊肉跳的。然后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备忘录扯下一张，用铅笔在上面写了电话号码，说了句“有空再聊”便挥手告别了。

纪纭蝶收起了那张纸，然后发誓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别打这个号码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程洛凡有点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么啦……”纪纭蝶问。

“你刚刚的表情，”程洛凡笑了笑，“挺可爱的。”

纪纭蝶微愣了下，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说了句，“谢谢。”

过了会儿她又觉得既然程洛凡说这种话了，她没回应不太好，于是她转过头来上下盯着程洛凡好一会儿，想找些夸他的话以礼尚往来（……）。

“你好帅。”她说道，过了好几秒她又觉得这样太不真诚了。所以说，这个时候果然动手动脚比较好吧。

于是纪纭蝶就把自己的爪子放在了程洛凡的大腿上。

程洛凡：“……”

一般情况下，男的对女的说一句“你好美”，然后把手放在对方的大腿上，这是骚扰吧。

纪纭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眨了眨眼说，“我这是不是算骚扰你？”

“你总是让我很意外，”程洛凡说，“但不得不提醒，这是在外面。”

纪纭蝶又愣了下，然后她有些震惊地说，“难道伸到里面才算骚扰么？程洛凡你怎么这样，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然后她的下巴就被捏住，她看到程洛凡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然后那张脸就接近她了……

“握日……”纪纭蝶爆了个粗，“这是在外面你特么……”

结果是个温柔的吻，和以前的不太一样，看起来程洛凡也有所顾忌。纪纭蝶正这样想着，就听到程洛凡说道，“难道你还要里面么。”

……

……

“我……”纪纭蝶仅存的一点少女心似乎发挥了威力，她迅速地脸红了。

“果然学生妹。”程洛凡指尖滑过她的脸颊，然后说了她常常自称的那三个字。

“哦，我是学生妹，青涩的不行，你厉害，你经验丰富，行了吧。”纪纭蝶抓住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

程洛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纪纭蝶突然感觉心情有点不好，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程洛凡的手反握住她的手，移到唇边轻轻一吻。

纪纭蝶失语。

她靠在程洛凡的肩膀上看着外面如闪过的风景，过了半天，闷闷地说了句，“你这撩妹技能点满了啊。”

程洛凡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臂环住了纪纭蝶。

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纪纭蝶闭上了眼。

然后她就听到程洛凡的声音，“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知道啦……”纪纭蝶轻轻地说道，然后她将手伸出窗外，去接外面的雨滴。手上有冰凉的感觉，但纪纭蝶觉得不过瘾，又整个人靠在了窗边。

因为是没有玻璃的，所以窗边肯定是会淋到雨的，不消片刻她的发上，肩上就沾满了雨滴。

程洛凡没有阻止她，只是看着她脸上带着轻轻地笑去干这些事。

这就是她最喜欢程洛凡的一点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