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准阴谋论者,叶开对此深表怀疑,老陈家在军中的势力也挺大,对头自然也不少,可不止老叶家一家子跟他们过不去的。
有胆子将老陈家的第三代佼佼者在新婚燕尔的时候,就给葬送在境外,这人的底蕴怕是也浅薄不了多少啊。
“难得有人让我尊重的,陈学胜算是一个。”叶建欢提起这件事情来,似乎也颇多感慨,“当初出任务的时候,陈学胜已经知道能够全身而退的机会很小,但是依然接受了,其实以老陈家的能量,就算是拒绝了又如何?和平时期,这样的机会虽然不多,却也绝对不少,陈学胜就算是想要积累军功,也没有必要这么急迫。说到底,这人还是有点儿理想主义了。”
“理想主义害死人呐……”叶开评价道。
尽管老叶家同样是以军功起家,但是在进入了政坛之后,子弟们再入军中的情形就少了很多,这固然是因为着眼点发生了变化,以及形势的具体需要不同了,但是不能否认还有一条理由是存在的,那就是上一代的人当中,为此付出的生命已经太多了,后代们有理由为家族保留一些元气。
作为老陈家的重点继承人,陈学胜走军功一途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把自己置于险地就显得有些不明智了,毕竟跟普通人相比,老陈家的重点继承人这个身份要重很多,这个世界上并非是人人生而平等的,那不过是一句糊弄人的谎言而已,偏偏很多人将这句话当成了至理名言,到最后吃亏的只有自己。
陈学胜之死,一半儿是运气不好,另一半儿只能说是他自己过于理想主义了,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啊!
“说这个干嘛。”叶建欢摆了摆手,举起酒杯来对叶开笑道,“明天你就要去相亲了,哥哥助你马到功成。”
“嘿。”叶开嘿了一声,只是将杯中之酒饮尽,却是没有发表什么高论。
政治联姻,能有什么好结果?叶开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一段儿婚姻,更何况,如今老陈家正在考虑站出来为方和同志壮声势,怕是楚风同志会气得跳脚了,怎么还肯再把孙女儿嫁给叶开糟蹋?那不是昏了头嘛!
叶开舔了舔嘴唇,忽然发觉此刻喝到嘴里的红酒,竟然芬芳无比。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醒酒,葡萄酒的香味和口感都产生了一些变化,经过跟空气的充分接触之后,沉睡的香气被释放了出来,叶开就觉得舌头的味蕾将那种特别的感觉传了回来,甜、酸、涩、余味,回味良久。
“果然不愧是获得满分的葡萄酒,韵味儿十足,令人沉醉。”叶开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心中却想着,希望这一次的联姻,不至于变成自己生命中的一杯苦酒吧。
叶建欢听了,似乎有所感触,也将一口葡萄酒送入口中,闭着眼睛细细地品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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