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住家很少,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亮着灯的屋子并不多。牛达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渐渐有车开过来,跟着便有人从车上下来,三三两两地向那四合院走了过去。
那几个人开了门,低声说着话走了进去,牛达看得清楚,这几个人中有两个在林雨家是见过的。
又等了一阵,有几辆面包车陆续开过来,前前后后五批,不下于三十个人,这面包车像是专门去拉客过来赌钱的。
牛达注意到,那些人进去之后,都会先敲敲门,然后会有一个小窗子开开来,认了人之后才开门,看来不是熟客还进不去。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已经没有车再来,看来里面的场子已经开始了。
牛达这才下了车,缓缓走到那铁门前,学着人家的样子先敲了敲门,与先前一样,一个小窗子开了开来,闪出一张充满警惕的脸,道:“干什么?”
牛达一个字都没有说,直接用动作代替了语言,一只手猛地伸进了小窗子,扼住了那人的脖子,这才冷冷说道:“把门开开,不然我捏断你的脖子。”
牛达的大手就像是一只老虎钳子一样,渐渐收紧,那小子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喉咙里格格作响,用力地点着头。
“开门。”牛达的手并没有松开,由不得那小子反抗,够着手拔了铁栓。
见门被开了,牛达的另一只拳头不客气地招呼了过去,噗地一声闷响,牛达明显感觉到那小子的重量向下一沉,已经昏了过去。
牛达松开手,闪了进去,然后将门重新栓上,这才看清,这四合院里另有乾坤,一条十几米的走廊走过去,便看到一间大大的屋子里透着光亮。牛达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头套戴在了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然后猛地一脚踹开了门。
随着这一声巨响,里面赌得正欢的一帮赌徒都吓了一跳,向门口处看了过来,却见到一个头戴黑面罩的大汉威风八面地站在了门前。
这帮赌徒的第一反应就是跑,抓赌的来了,不过看到只有一个人,而且是这种造型,都安下了心,看样子像是打劫的,这里几十个人还怕他一个人打劫?况且还是赤手空拳。
不过他们是来赌钱的,不是打架的,这种事自然有人替他们出头。
一个光头打着赤膊走了过来,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喝了一声:“兄弟,胆儿挺肥啊,单枪匹马地过来砸场子。”
牛达看了他一眼,正是今天在林雨牛逼烘烘的那小子,脑门上那条刀疤显眼得很,心头一阵火气,今天很得意啊,又是恐吓又是故作幽默,妈的,老子混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呢?
牛达二话不说,兜头就是一拳,正中眉心,左手抓着他的脖子猛地一挥,光头便狠狠地砸在了赌桌上,砸得桌子上的牌九洒了一地。
那光头从地上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摇晃了两下,只冒出一句话“给我揍他”,便倒下了。
牛达今天来就是存心闹事的,根本不用等人家先动手,就冲了过去。当然,他的目标是组织赌博的人,而不是那些赌徒。
这种du场的组织者都是些乌合之众,虽然不乏一些社会上的混混,但是他们都是胆大吓唬胆小的,一般人谁会跟那些闲杂人等过去?
所以论起真功夫来,自然是一塌糊涂,基本不是牛达的两合之将,虽然仗着人多也砸了牛达几棍子,但是对于牛达这样一个抗击打能力超强的格斗高手而言,跟挠痒痒没什么太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