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在电视台谢竹星刚亲完就抽他巴掌,估计也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能亲得下去。
好在他就只哭了那一次,也没被别人看见,在王锦和彦容面前,他还是能哈哈哈出来。
然而没几天,王锦和彦容也分了手。
他也不敢再假装哈哈哈了,怕王锦揍他。
那个综艺节目一播出,上个月还白嫩帅气一头秀发美颜盛世的爱豆,这个月就变成了这样,他的微博立刻炸了锅。评论区简直不能看,真爱粉痛心疾首,黑粉落井下石,时不时两边还要吵几架,路人全都冷漠的围观打卡。
他越看越郁闷,便把所有电子设备上的微博客户端全都卸载了,不看还省心,爱谁谁,大不了就是退圈,又饿不死他。
经纪人给他打电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趁着上了热门,给你接个户外真人秀,也就黑这个夏天,过了这村没这店,现在的肤色和形象太适合了。”
他说:“就扔到荒郊野外不给吃的,让自己打猎那种?我吃饱了撑的呀,不去。”
经纪人道:“那种我哪儿敢让你去,到时候你翻脸再把人导演打一顿,我可背不起那锅。今年奥运年,好多体育竞技类节目,什么前进啊,什么搭档啊,俩人一起做任务那一类的,去不去?”
他看过,也觉得有意思,可还是说:“不去,没搭档。”
经纪人理所当然道:“怎么没有?叫小谢和你一起啊。”
王超骂道:“滚蛋,你少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想干了是不是。”
经纪人十分委屈道:“我倒是想干,你们再闹下去,我迟早卷铺盖滚蛋。你窝家里也不出门,他又不好好拍戏,人家剧组都来找我告过两回状了,你们俩快别闹了行不行?”
他觉得经纪人胡说八道在诈他,谢竹星那工作狂,单飞这才多久,发了一张专辑,还拍了好几部偶像剧,这么拼命的人,怎么可能不好好拍戏?
结果晚上梁玺约他吃饭,在饭桌上也说了这事儿:“小谢是不是得罪谁了?我听说,他现在那个剧组发了媒体通稿,说他耍大牌。”
吃完饭,梁玺有事急着先走了,他自己磨蹭了半天。
他不想理会,可是心里又忍不住想,越想越着急,是怎么回事?
谢竹星根本就不是会耍大牌的人,是惹到什么人了,人家要整他?
那个姓于的女明星呢?不是牛逼哄哄的吗?怎么这么不好使?
他满腹心事的出餐厅,在门口遇到一个并不想再见的人,给他刮了个秃瓢儿的迟哥。
迟哥很惊喜,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一个人吗?”
王超不想和这人打交道,“嗯”了一声就说:“还有事儿,走了。”
他前面走,迟哥就在后面跟着,还说:“上次回了北京就想给你打电话的,一直没打通,后来又因为买卖的事儿去了趟西藏,今天才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见到你了。”
王超一声没吭,只顾着往前走。
迟哥又说:“你那时候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吗?还说想喝多少喝多少,喝什么都行,你忘了?是不是说话不算数了?”
王超最经不得激将,立马站住了,道:“谁说话不算数了?请,现在就请。”
去了家相熟的酒吧,各种酒水每样来了一瓶,摆了满满一桌子,他朝迟哥努下巴,说:“喝吧。”
迟哥看看他,还就这么喝了。
王超就坐在那冷着脸看,上回在石家庄那个事儿之后,他就一直挺膈应这人的,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迟哥也不说话,就闷着头喝酒,还不用杯子,直接对瓶吹。
不同酒水混着喝,还大口的喝,场面极其难堪,喝到后来,王超都看不下去了,道:“行了行了。”
迟哥便停了下来,眼神虽有些散了,可还是认认真真的说:“小超,上回的事儿,对不住啊。”
王超也没想揪着不放,道:“过了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以后再看见少来跟我瞎扯淡,只当没认识过就行了。”
迟哥点点头,问道:“这事儿……你跟你哥说了吗?”
王超有点鄙夷:“还当你多爷们儿,弄了半天是怕我跟我哥告状?这么怕我哥,还敢打我主意?”
迟哥坐在对面,半晌才道:“你要不晒黑,我也不打你主意。不怕你哥,是怕他知道。”
王超没听懂,当他说的是醉话。
迟哥又喝了口酒,站起来掏钱夹,扔在桌上一沓钱。
王超不满意了,道:“你干嘛?都说了我请。”
迟哥充耳不闻,脚步略微不稳的从座位上出来,他个子高,手臂也长,忽而伸手捏了捏王超的脸。
王超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人家捏完了才发飙骂道:“还没完了是吧?找抽呢!”
迟哥笑着摇了摇头,又伸手摸他的头,他忙向一旁躲,却也躲不及,又被摸个正着,抬手挥拳要打出去,被迟哥轻轻巧巧的挡开了。
一个前国家散打队队员,要真被他打着才奇了怪。
他被迟哥捏小鸡子似的按在那里不能动,迟哥的手就在他脑袋和脸上摸来摸去。
摸得他直犯恶心,又不敢大声嚷嚷,酒吧里人这么多,被看见了丢人的也还是他,只能盼着这肌肉男赶紧摸够了滚蛋。
正闭着眼挨摸郁闷呢,听见迟哥“哎”了一声,摸他的手也拿开了。
他睁眼一看,迟哥站在那捂着头,已经有血顺着额头流下来了。
旁边谢竹星手里提着半个酒瓶子,急赤白脸的冲他嚷:“你个傻|逼!还不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