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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莎?”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艾尔莎猛地抬起头,只见那个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身影就在自己的身边,大眼中的凝聚的水光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
颤抖地伸出手,嫩白的手指在即将碰到那个人的时候又缩了回去,艾尔莎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渴望地近在咫尺的人。
张开的怀抱没有等到那个小小软软的身子,杰克脸色微微一暗,这孩子,是忘了他么?
“艾尔莎,我是杰克哥哥,你不记得我么?”
艾尔莎闻言,拼命地摇头,耳边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压抑着哭泣的声音。
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哀伤之色,这一刻的艾尔莎脆弱得好像一个冰雪娃娃,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他不在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孩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艾尔莎,乖,告诉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杰克放柔了声音,按耐住心底的躁动,一步一步小心地接近着艾尔莎,此时的艾尔莎好像一个受惊的小兽一般,他害怕会吓到他。
“我害怕伤害到哥哥,就像安娜那样,哥哥,别靠近我,艾尔莎会伤害到你的。”
艾尔莎语无伦次地说着,随着她的情绪起伏,冰霜从她的脚底蔓延开去,很快便布满整间房间。
原来是这样。
在艾尔莎四岁的时候,杰克便发现了她的力量,可以操控冰雪,那时候他在她身边,悉心地引导着她,年幼的艾尔莎并不害怕这力量,在杰克的教导下,她可以十分熟练地控制这力量。
现在,那力量已经失控,陷入恐惧中的艾尔莎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好那股力量。
“艾尔莎,听我说。这是上天赐予你的能力,它使你与众不同。不要害怕,看着我,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
杰克上前,不顾艾尔莎的挣扎,将她拥入了怀中,摸着她的长发,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重复着。
“别害怕,我在这里,永远都不会在离开。”
杰克的怀抱一如记忆中的冰冷,可是对于艾尔莎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冰冷的怀抱更让人安心。
艾尔莎伏在杰克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恐惧都宣泄出来一般。
“杰克哥哥,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
“艾尔莎好害怕,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么......”
在艾尔莎断断续续地话语中,杰克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伤了安娜的愧疚,独自关在房间里的孤寂,力量不受控制的恐慌,他的艾尔莎,到底是怎么熬过那些充满恐惧的日子的?
杰克扶着艾尔莎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一脸泪痕的艾尔莎。
“没有人可以剥夺人的记忆,哪怕那让人痛不欲生。”
“艾尔莎,你该告诉安娜真相,让她选择,接近还是远离。”
艾尔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杰克,真的可以那么做么?她不会再次伤到安娜么?
“艾尔莎,我可曾伤过你?”杰克深褐色的眸子里倒映出艾尔莎小小的身影:“艾尔莎,这是你的力量,你掌握它之后,这力量便不会伤人,就像这样。”
说着,他放开了艾尔莎,挥动着手中的魔杖,雪花瞬间洒落,纷纷扬扬的大雪在房间里飘荡,很快,地板上便铺满一层厚厚的积雪。
“现在,试着释放你的力量。”
“可是,哥哥,我害怕,我会伤害到你。”艾尔莎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惊慌地摇头,她的力量太可怕了,会伤害到哥哥的。
安娜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的画面已经成为了艾尔莎的梦魇,永远无法忘记,她害怕,她最喜欢的哥哥也会变成那个模样。
“呵呵,我可是杰克冻人,冰雪是我的力量源泉,它怎么会伤了我?”杰克浅笑,挥挥手,一只晶莹的小冰兔从他手中跑出,蹦到了艾尔莎的怀中。
“你看,它很喜欢你。”
小兔子不过手掌大小,玲珑小巧,冰做成的身体晶莹剔透,十分可爱。
艾尔莎终是小孩心性,看着手中可爱的小兔子,脸上阴郁的表情慢慢散去,嘴角浮上一抹甜甜的微笑,她瞪大眼睛看向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杰克,急切地问道:“我也可以么?”
杰克微笑点头,鼓励她迈出那一步。
艾尔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内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不要害怕,有哥哥在,她永远都不需要在害怕。
抬起脚,落在了厚厚的白雪上,冰霜从她脚下蔓延出去,很快地上的雪全部都化为一片光滑的冰面。
杰克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艾尔莎的力量居然已经增长的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