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付情既然刚刚自己说要看着她睡，暂时没有离开，就着坐到床边，顺手将灯光调暗。

付悦的头微微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凤眸，依旧没有闭上，“我没有睡意，哥，我想听听你以前上学时的事情。”

她前世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所以她根本不了解他之前的人生，而付悦当时则是被寄养自然也不知道，这么问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至于她为什么想知道，大概是想了解到底是怎样的前半生，才造就了他不惜利用她的爱来一步步往上爬的冷酷，而且连基本的愧疚都没有。

付情微复杂地眯了眼，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理会她的时候，就听到他低而催眠的磁声：“我上学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趣事，你也要听？”

“恩。”付悦从被子里闷闷地发出了个音。

“我上学时记忆最深刻的，大概就是每次学校组织活动时，因为没钱参加而找各种理由搪塞，然后却换回了一道道了然嘲笑的目光。”付情没什么情绪地叙述，仿佛说得不是他自己一样。

付悦越听，凤眸越深，她从小锦衣玉食自然没体会过这样的事，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动容。

“直到有一次，老师善意为我出了钱而参加了那次出游活动，但看别人的目光我就知道这件事肯定众人皆知，其实那时我并不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