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你一直都很棒。
听到了吗,他夸她很棒啊……
“谢、谢谢白总,我只是做好我该做的工作而已。”羞涩的低着头一直垂到胸前,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如果这一天早点来就好了,如果她能早一点鼓起勇气私下里单独约他……
“你特意叫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在在这儿干坐一晚上吧。”白石远看上去心情不错,语气轻松地开了个玩笑。
张茜又乱作一团,眼睛不知道该看着哪里才好,只能拼命低着头,慌慌张张地翻开菜单:“我不知道白总喜欢吃什么,所以一直没点。今天晚上我请客,白总想吃什么?”
白总简单点了几个菜,打发走了侍应生,张茜忽然又叫住他:“再上两瓶红酒。”
“你酒量好像很不错?”
“一般般吧,和白总比起来差远了。”酒还未上,张茜的脸却已染上了两抹醉人的红晕,“只是吃饭的话太无聊了,白总不会介意吧?”
白石远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没说什么,厨房的出菜速度很快,没等多久,桌子上就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精致可口的菜品。
还有张茜另外点的两瓶红酒,放在透明的冰块里一起随着端上来,打开瓶口的木塞,浓郁的酒香四溢,就像被禁锢已久的精灵终于被释放,掏出牢笼,飘向无边的黑暗里。
酒有一大半都是张茜喝的,一方面她是真的渴了,另一方面,她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白石远不想喝太多,弄的一身酒味回家,橙橙会不喜欢,那女人也不会喜欢。
酒壮怂人胆,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虽然张茜和怂人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在白石远面前,话都说不利索,连怂人都不如。
一瓶多红酒下肚,红酒强烈的后劲缓慢地上头,酒不醉人人自醉,张茜已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看着白石远的目光里迸射出赤果果的火光。
“你喝多了。”白石远微微蹙眉,内心稍有些感到不耐。
张茜喝多了,意味着待会儿他还要把人送回去,总不能让一个喝多的女人自己打车回家,然白石远本身是没有送她回去的打算的,这下多了个不得已的任务,自然会有些不耐烦。
醉眼迷糊的张茜却误会了白石远微微蹙起的眉头,她把他眼底的不耐烦当成了关心,咧开嘴角,心满意足地笑了:“白总,我可以不叫你白总吗。”
白石远眉头皱得更紧,但还是点了头:“嗯。”
“阿远……”张茜的声带发颤,喉咙里像在喷火,只是这样亲昵地叫着他的昵称而已便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横冲直撞,狂妄地叫嚣着,“阿远,阿远……”
她嘴里不停地喃喃地叫着一直以来都在嘴边却没有办法叫出口的名字。
“你喝多了。”白石远又一字一句生硬地重复了一遍,冷冽清凉的男声像冒着寒气儿的冰块。
张茜依旧只是笑,由一开始没有声音的微笑,嘴角咧开的缝隙越来越大,变成了不受控制的大笑,控制笑容的肌肉被酒精麻痹,摆脱了理智的控制。
“阿远……”数不清她嘟囔着喊了有多少遍,终于喊够了停下来,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湿漉漉的,悲戚戚地盯着对面的人看。
白石远迎着她的目光,四只眼睛碰撞在一起,张茜眼中有化不开的浓情,白石远的眸子,却有些过分的冷清,和她在公司里看到的那双黑白分明,不夹杂任何感情的眸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没关系,白总就是这样的人,你跟了他那么久,早该了解他了。张茜在心里如是自我安慰。
可他看展心仪的时候就不是这样啊,心里有另一个头上长着犄角的小恶魔叫嚣道。
可恶!展心仪展心仪!又是展心仪!要不是她,今天的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悲惨!
“我送你回去吧。”白石远本就没什么胃口,拿起身旁的外套,搭在结实的臂弯间就要起身。
一桌子精致昂贵的菜肴几乎没怎么动,张茜一晚上都在喝酒了,胃里淤积了一团消化不了的情绪,眼瞅着白石远已经拿上外套准备离开,她慌忙起身,不留心膝盖碰到了桌腿,疼得她迅速地弯下腰发出一声低吼:“啊——好痛。”
“怎么了?”白石远象征性的靠近她,不料被她猛地抓住手臂。
“阿远……”张茜快要哭了,往日那双细长魅惑的丹凤眼里蕴满了泪,看着叫人有些心疼,白石远于心不忍,没有狠心将她推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敏感如白石远,早就猜到张茜这些日子一定做了些什么,而且知觉告诉他,张茜所做的这些事绝对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有。”张茜想都没想一口否决,她否认的太快,反而更引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