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头,两名女孩子从柜台地下取出一个直径差不多有二十公分的密码箱,将宝石心翼翼的放在密码箱中。密码箱有两个密码锁,主管合上密码箱之后,对罗西道:“请您遮挡住密码锁扣,设置一个只有您知道的密码,方便您游戏后换回这枚宝石。”
罗西并没有遮挡,但是包括了凯洛林在内的所有赌场工作人员都挪开了自己的视线,罗西随便的按了几个数字,扣动锁扣,设置完成。主管微笑着一手覆盖在另外一处密码锁上,快速的设置好密码,“这个密码箱的密码只有我和您两个人知道,最大限度的杜绝了他人调换、盗窃的可能,请您牢记密码。”,着他又取出一个托盘,托盘中放满了圆形的和方形的筹码,“这里是九百万筹码,您需要清一下吗?”
罗西摇摇头,凯洛林微微一抬手,两人身后的侍应生便端起筹码盘,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凯洛林微笑着伸手一邀,指向赌场,“那么现在我来为您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游戏,请问您有喜欢的游戏方式吗?”,罗西摇了摇头,凯洛林开始介绍起每一张赌桌的游戏方式。
罗西注意到一楼的赌场里有不少人在参与赌博,一盾,也就是一联邦盾按照他自己的计算,差不多等于两块多不到三块钱人民币,一楼投注上限是一万盾,也就是一局最大上限不到三万。看上去似乎不算什么大赌注,可实际上这也不算了。赌博并不是一晚上只有一局,而是一两分钟就有一局,甚至有一些游戏方式一分钟就能开出一次结果。
如果运气不好的,一晚上在这里输个几十万上百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边走边,凯洛林表现的十分的大方得体,不缠在罗西身上,也不疏远,给罗西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一位关系不错的朋友。当然,为此罗西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比如当他在一张赌桌上玩了一段时间打算离开之后,只要他赢了钱,就要给凯洛林分润一些,可以是按照赢钱比例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给她,也可以直接丢个五千或者一万的筹码。
一般人都选择给五千筹码,给的少了自己丢人,给的多了又不太乐意,五千这个数字刚刚好。
两人走着走到很大的赌桌面前,凯洛林立刻介绍起来,“这是打手枪……。”,罗西嘴角抽了抽,好名字。凯洛林不知道这个词在另外一个世界有着极为特殊的含义,这个世界还没有发展出如此“先进”的文化来,她道:“在联邦北部地区十分的盛行,游戏中有十二名玩家,每位拥有两颗骰子,代表子弹。桌面上会有各种猎物,玩家投出的骰子累积出来的数字在代表着最终的数,压中猎物身体上数字区内的玩家就能获得赔付,每一次游戏只允许击中一个猎物。这是一个有对抗性质的游戏,玩家需要尽可能的保证数在自己所投注的猎物数区内,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方式。”
罗西看了一会,的确挺有意思的。
白了就是互相捣乱,数大的时候一些玩家就会拿自己的骰子去丢别人数过大或者过的骰子,让数出现变化。在起初时下的是暗注,每个人身前都有十张画着猎物,标注了数的卡牌,投注的筹码压在卡牌上,除非是商量好了,否则谁都不知道别人压的是什么。
数最大和数自的猎物赔率最高,越靠近中间值的猎物赔率最低。
一个个懊悔或者欣喜的表情出现在这些人的脸上,罗西看了一会摇了摇头,走向另外一张台子,太麻烦了。
凯洛林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脸上的笑容一直很明朗,“这是二十一,10以及10以上的牌面都算10,牌面累积数为1时赢得胜利,如果庄家与玩家都没有1时,数最大并且没有超出1时为赢的一方。”
罗西一指一张空位,“这个简单,玩这个。”
凯洛林笑了起来,她倒是对身边的这个少年人特别的好奇,看上去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可偏偏他却有着钻石级的信用评价。在这座城市乃至于整个州,酒店钻石级用户加起来还不到三百人。这些人无一不是社会精英,人人羡慕的成功人士。可这少年人却没有见过,也许是谁家的孩子。
要不动心显然是不可能的,谁不愿意嫁入豪门享受阔太太的生活?只是凯洛林很明白,她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是她迈入上流社会最大的阻碍。没有任何一个豪门家族,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迎娶一个伴游,以前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灰姑娘的奇遇只存在于艺术创作中,若是她真的豁出去勾引一个如同身边这样豪门的子弟,也许要不了多久联邦境内的修多恩河里就会多出一具被毁容了的女尸。
她可以当有钱人的玩物、情妇、知己,甚至成为有钱人的助力,但是绝对绝对不能妄想她不应该去染指的东西,许多人的下场已经证明了这个鲜亮社会背后的黑暗。
在她胡思乱想中,罗西把一张代表一万联邦盾的筹码丢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