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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以她跟顾城的关系为借口，还是真的只是利用，汤珈铖放纵自己接近了季流年。

他一边利用着她，一边又是真的喜欢着他。

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自己真的爱上她，所以拿着利用流年的借口来欺骗自己。

他几乎是默默仰视着这段爱恋，直到一切被摊开，比失去季流年更让他锥心刺骨，是他这生第一份有所希冀的纯粹，被狠狠摔碎在地……那种彻骨的绝望，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副总开出任何条件他都答应，只要别让流年知道那些龌龊。

因为那段以前，是他汤珈铖这一生中从未曾也不可能再有的美好回忆。就像他会终其一生将她放在心里最柔软的位置。

“流年，我知道你不想听，可是我还是要说，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接近我是别有用心，可是那些喜欢是真的，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好，但是你要相信，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值得所有人去喜欢。”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你可以一边利用一个人一边喜欢她？”

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坦诚的，温柔的，希望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么？

“是我自私，是我不择手段，可是流年，我真的好喜欢你，跟你在一起，我才觉得安心，可是越跟你在一起，我就越害怕失去你的之后，我要多么困难才能回到没有你的时间。”

季流年一脸讽刺的看着他。

而汤珈铖的脸色已经木然：“我本来以为她会把这件事瞒到底，可是没想到??????”

汤珈铖深吸一口，有些艰难的说：“流年，对不起。”

他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他的不舍他的难过，他是真的爱上也真的利用过的女人。

“是不是真的喜欢已经不重要了，只能怪我自己识人不清，你厉害，骗得我团团转。”季流年死死的忍住眼中的泪，她不想在他前面哭：“如果你真的想你说的那么喜欢我，那么我赚了，因为我没你那么伤心，但是如果你骗我，那么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总之，我们分手了，我没有吃什么亏，也谈不上亏欠，就这样吧。你还是高高在上的汤总，我依旧做着我的小员工，一切回到原点，不过除了公事以外的时间，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往来。”

汤珈铖深深的看着季流年的眉眼，好似要把她刻进心底一样：“流年，对不起。”

到了嘴边的三个字，最终还是换成了对不起。

他，说不出口。

“我现在原谅不了你，所以我没办法跟你说没关系，就这样吧，我走了。”

季流年说完这句话掉头走掉。

下了班，她找了个公园坐在长长的板凳上，望着里面小孩跑来跑去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