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埋在严弘文心底的刺!
头晕……严弘文纵使有点儿酒量,可架不住那一口酒引子的冲劲儿!
喉咙和胃腹中的腥辣,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只能暂时停靠路边,坐在一个小摊子前休息下再走。
朱方已经到小铺子里取来了清水,严弘文猛的灌下几大碗,又把酒引子朝外呕了呕。
折腾了一通,严弘文自觉舒服了些,又到井边儿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朱方在一旁伺候着,也说起了徐若瑾的手段够狠,“……她如今是梁家的人,而且与徐家也没那么深的感情,不过奴才打听到,她这一次把徐家的三少爷也一同接去了姜家,许是要在那里见面。”
“见吧。”严弘文用帕子擦着嘴,“她怨怼也是正常的,咱们这般赖着,恐怕梁夫人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想到这里,严弘文突然笑了,“只是她的这个脾气,我喜欢,我非常喜欢!”
朱方的一张脸抽搐不宁。
自家少爷的奇葩之处就在于此……
“行了,继续走,追上梁家的车队,今儿我要跟紧了梁霄。”严弘文看向朱方,“我可只等着你传来的好消息了!”
朱方当即点头,“定不负所望!”
严弘文上了马,快步的追向梁家的马车队伍,而朱方则朝向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他要到城外去堵送梁辉儿子归来的人。
徐若瑾这会儿已经在马车上笑开了花!
“只是可惜了我的一瓮酒引子,不过能让他远离视线,也算是值了!”
徐若瑾想着刚刚看到严弘文那一副求死无能的模样,只觉得心底格外痛快。
梁霄没上马车,丫鬟们便蹭了光,都陪着徐若瑾坐了马车上。
春草和红杏是爽快的笑,烟玉却一直都在看着徐若瑾,“四奶奶,您就不怕他继续跟来?奴婢听说过,严家公子的酒量很好的,可不是一口酒引子便能灌醉。”
徐若瑾似笑非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若是再跟来,我也没法子,终归是少看两眼是两眼,好在咱们有酒有银子,才能不介意这点花销图个痛快,若是家底不厚,还指望着这一瓮酒引子卖钱养家,我一滴都不会搭在他的身上!”
徐若瑾的回答,让烟玉觉得无话可说。
似乎在四奶奶身边这么久了,仍旧无法把她看透。
只是故意的图个痛快?
烟玉只感觉这并不是四奶奶心底所想,只是不愿说罢了。
可徐若瑾的确就是这么想,她看到严弘文吃了亏就是心底乐开了花!
想当初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就觉得他很危险。
可实际上,他就是很危险……
只期望他不要再跟上来,也给梁霄一点处置事情的时间。
前去姜家贺寿的人家格外的多,而严弘文只是在路边小歇,再想追上梁家的车队已经不太可能了。
哪怕是他视线中能够忘得见,可排在他前方满满的人,想为他让路都是不可能的事。
姜府的门口,姜必武一直都在等着梁家人的到来。
远远看到梁家的车队,他则让下人们快去帮着清路,好让马车能够顺利的进府。
女眷们的马车直接驶去二门。
徐若瑾下了马车,便要去前面的马车搀扶梁夫人下车。
可还未等她动弹两步,便感觉有人目光投向自己。
她顺着方向看去,却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感觉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