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也不愿仔细去猜,也没想几句话便能化干戈为玉帛,“袁姑娘呢?我个人还是要去添个物件的,即将便要分别,还是应当见一面。”
“她……”
袁夫人有些犹豫,可见徐若瑾那般认真的看着,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好吧,我这就陪着你去。”
“还有很多夫人们到,您便不必陪着我了,只需请位妈妈引路就行了。”
徐若瑾知道袁夫人是怕在大婚之前再闹出点儿什么事,更怕自己去挤兑和侮辱袁蕙翎,可她没必要解释,只拒绝陪同便可。
袁夫人长叹一口气,只得吩咐身边的妈妈,“陪同梁四奶奶去吧,一定要照料好。”
“老奴省得了。”
婆子侧身引路,徐若瑾只与袁夫人微微颔首,便直奔袁蕙翎的小院行去。
袁夫人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焦虑,更是怨怼和担忧,女儿都已被逼的要出嫁,又何必在她临走之时前来讽刺挖苦?到底安的什么心?
只是袁夫人早已忘记,袁蕙翎曾做过的错事,坑苦了多少人……
徐若瑾还未等进了袁蕙翎的院子,便又听到她在屋中打砸器物的声音,“滚,你们都滚,少拿这些破烂的物件晃我的眼,这都是什么鬼东西,怎能配得上我?重新选,滚!”
丫鬟婆子们被碎瓷片崩到,手上割出了血。
仓促的离开,却见有人前来添妆,不由连连行礼点头,绕着小路离去。
徐若瑾站在那里望着她,已时至今日,还这般跋扈不改?
随行的妈妈有些尴尬,小跑着回去传话,“小姐您先消消气,梁四奶奶来为您添妆了。”
“谁?”袁蕙翎气恼着惊愕。
“梁四奶奶。”
袁蕙翎双眸瞪向屋外,正看到徐若瑾站在那里瞧着她。
手中的物件举了又举,袁蕙翎终究没有勇气朝她砸去,直接扔在旁边,回到屋中往椅子上一坐,“你是来看笑话的吧?我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你害的,徐若瑾,你会遭报应的!”
“时至今日,你还是不明白到底是谁遭了报应。”
徐若瑾缓慢踱步进屋,把一个极为精致的玉簪放在她的桌案之上,“经历这么多事,你却执迷不悔,只知怨怼别人,分毫不想自己的错,真嫁了人,谁容你?谁纵你?”
“你……”
袁蕙翎提了一口气,却回不上话,上一次和大哥挨了父亲的打,又因自己的小把戏,让大哥也不得不离开,她已经是害怕得很,惊恐得很。
得知自己被许给邻县一个县丞的儿子,她是说不出的恶心和厌恶。
她可是县令府的嫡女,怎能嫁给官职还不如父亲的人家?
她不忿,她不服,她明明比徐若瑾处处都好,凭什么她如今越发的荣耀,而自己过的这么惨?
“凭什么?”
袁蕙翎直视她,“你凭什么总是能逢凶化吉,总能压我一头?我凭什么过的就不如你?到底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