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昨儿的事做的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只是女眷要想一辈子都得夸赞,也不是容易的事。”
侯夫人看着她,“不是小门小户过日子,便要重视家族与家族的联姻关系,你娘家的兄弟在外张扬跋扈,不可一世的胡闹,纵使你做的再好,再荣耀,那也无济于事,没人会夸赞你声好。”
梁夫人目光一怔,又迅速的恢复常态,只端起茶碗轻拂着嫩绿的叶片……
徐若瑾对此倒不惊讶,只是她高估了侯夫人的沉稳,“我的父亲已经离开中林县了,没能前来拜访侯夫人,特意嘱咐我向您赔一声罪。”
徐若瑾所问非所答,压根儿不接侯夫人的话茬。
侯夫人冷哼一声,“娘家是娘家,你是你,你如今是梁家的人,还是要把这里里外外的关系分清楚些才行。”
“侯夫人教训的是,若瑾心中定当谨记。”
徐若瑾微微福了个身,表明了不在意侯夫人数落娘家的不是。
这倒不是她虚伪,而是自己的大哥和三弟本就纨绔跋扈,但昨儿跋扈的却没有错,她倒很想知道,三弟把侯府的人打成什么模样。
“大嫂也实在太严厉了,好端端的,怎么偏要提起徐家人来,若是怨怼徐家老爷没能来给你请安,我这个做亲家的就代他赔一声不是。”
梁夫人也知一直不搭腔,实在不合适,“何况,徐家老爷又是去京都做官,待大嫂回去,再登门给您请安就是了。”
“刚看出来,你们婆媳二人相处的是真融洽。”
侯夫人也知这件事不能再拖,拖延的久了,梁夫人对她的误解便会更深。
“可我训谁,批谁,也是有依据的,不会胡乱挑剔,你也不问问她,昨儿她那个酒铺子又闹出什么事?”
侯夫人下巴努向徐若瑾,梁夫人眨了眨眼,疑惑的看了看侯夫人,又看向徐若瑾,“怎么回事?”
徐若瑾连忙上前,回道:“昨儿是有几个人去‘灵阁’里闹事,正巧我三弟在,就与人动起了手,谁知还闹去了县衙。”
“可昨儿我忙着在大厨房盯着晚宴的安排,听人来说了,就请忠叔出面帮忙了,没来得及多问。”
徐若瑾把事儿都转向了忠叔身上,又看向侯夫人,一脸羞涩尴尬的道:“原本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能瞒得住夫人们,却没想到都传了侯夫人的耳中,倒是我的疏忽了,下次一定多多注意。”
徐若瑾的死装糊涂,让侯夫人气的眼睛冒火。
梁夫人听徐若瑾提到了“忠叔”,便不打算把这件事直接挑明。
因为多年的相处,她心中十分明白,若是忠叔肯出面,这件事便没这么简单。
“行了行了,往后多多注意就是了,你的娘家兄弟也要多嘱咐两句,好歹那也是你的脸面,去吃茶喝酒就罢了,事情还是少惹,那也是为徐家老爷积德的。”
梁夫人打算训上几句就罢了,“行了,别在这儿陪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后日不是还有来拜侯夫人的客吗?别疏忽了。”
“若瑾这便去盯着。”
徐若瑾为梁夫人与侯夫人一一行了礼,便带着丫鬟们立即离去。
侯夫人知道梁夫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压根儿不打算现在提这件事。
心气不顺,而且徐若瑾都已经走了,她也没了做筏子的机会。
何况徐若瑾只字不提,难道是事情真的已经解决了?
侯夫人心中揣着事,又吃了一杯茶,便带着烟玉等人先离开了。
侯夫人一走,梁夫人便立即看向方妈妈,“您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