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皱了眉头,“为何不想去?那里是京都,岂不比你所在这穷乡僻壤要好得多?”
她还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提到京都居然不想去?
她那是没见过京都的奢华盛茂,没见过都城的雄伟辽阔。
小家子气就是小家子气,没出息!
徐若瑾自当能从侯夫人鄙夷的神色中猜到她如何定位自己。
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
既然你这般想,那她又何乐而不为?就顺着她的意往下演好了:
“我若走了,‘灵阁’怎么办?如今这间酒铺一天的收入就百两有余,所以我不想去。”
“你……”
侯夫人被她气的有些说不出话。
还真不是往低了瞧她,眼中除了银子就是银子,简直无可救药!
“你怎么不为了梁霄想一想?你因为一个酒铺把身子栓在这里,他一身才华却无施展之地,难道就在这小地方憋死闷死?自甘堕落?”
侯夫人的嘶喊接近于吼。
徐若瑾纳闷的道:“那不是他身上有伤么?”
侯夫人只觉得头疼。
十分的头疼。
她发现自己与面前这个女子的对话,完全是鸡同鸭讲,搭不上一条线。
你说风,她回答雨,你往正路上引,她却更向往林间小路。
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侯夫人已经无法形容心中的难忍,若是在侯府,她一定要用戒尺好好敲打敲打她的脑袋。
就这等女子,如何与嫣儿相比?
如何能比得了?
侯夫人又卧回了椅榻之上。
这一回却不是休歇小寐,而是被气的发晕。
徐若瑾仍旧静静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侯夫人闭目休息,也不再搭理她。
时间这么一点一滴过去,屋内静谧无声,落针可闻,更凝聚着一股抗争的味道。
院中有了声响,是梁夫人让白芷送来厨子写下的菜单子,让侯夫人过目。
侯夫人即便再想晾徐若瑾,这时也要给梁夫人颜面,睁开眼来。
随意的点了几道菜名,侯夫人便摆了手,把人都打发下去。
徐若瑾虽没的侯夫人亲点离开,主动跟随着厨子离开这个院子。
她一出门,侯夫人的眉头紧拧成锁,“这个小丫头,闷气的像个木头!”
徐若瑾踏出了别院的门,当即吩咐春草,“……让黄妈妈回一趟徐家,我有要紧的事需亲自问父亲,让父亲定时间。”
春草点头应下,快步离去。
徐若瑾只觉后背湿了一层汗。
侯夫人在自己这里达不成目的,一定会另择手段。
可她为何执意要梁霄回京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