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姐弟两人说说笑笑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有什么人来吗?卢云疑惑地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院门外,站着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而敲门的,则是一个圆圆胖胖的做管事打扮的中年人。
在这五人的身后,摆着七八个箱子。
咦,这些人是谁?这么大箱小箱的,莫非是来投靠的亲戚?
可这五人的架式又不像是来寻亲戚的啊。再说,姐姐哪有什么亲戚,会是他不认得的。
疑惑中,不等卢云开口,那胖子管事已问道:“你是卢氏阿云?你姐姐卢氏阿萦可在?”
“在。”卢云朝里面唤了一声,“姐,有人找。”说出这几个字后,他又转头打量着这怪模怪样的五个人,问道:“不知几位因何而来。”
那管事朝几个壮仆一点头,示意他们把箱子搬到院子中后,自顾自地走了进来,说道:“我奉郎君之令,前来迎接贵姐入府。”
啊?
这话卢云真心听不懂了。
见姐姐没有出来,他又回头叫道:“姐,这个人说,奉他家郎君之令,迎你入府。”
话音一落,卢萦走了出来。
看到姐姐走近,卢云叫道:“姐,好奇怪呢。这些人抬了这么多箱子,还说要迎你入府。呃,好似……”好似什么,他说不下去了。
这架式,分明是来迎妾室的。不过比一般的迎纳妾室,更加草率唐突,更加莫名其妙罢了。
当然,看那几个箱子的份量,好象又比一般的迎接妾室,更舍得花钱些。
就在卢云如此想来时,那胖管事一挥手。当下,四个壮仆走了过来,一一把箱子打开。
箱子一开,各色的绫罗绸缎,还有一个小箱子的金银玉饰,直是在夕阳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一下,卢云不信也得信了。
他瞪着那胖子,一时都找不话来说他。
而那胖子管事,只是瞟了卢萦一眼后,便转向卢云说道:“这里有八箱上等丝绸,一箱银饰,一盒金饰,一盒玉饰,三箱笔墨书简,还另有各色宝石若干……全是给贵姐的聘礼。我家郎君说了,他这阵子实在是事忙,不能亲自来迎接,让你姐姐莫要见怪。等到了府中,他会好好地喝几杯,给你姐赔赔礼。”
事实上,前两日时,他家郎君是还慎重其事提过,这两日也确实是事忙。下午时,他家郎君喝着酒,突然听人提起了美人儿什么的,一时心热难耐,便挥了挥手,令他这个管事带着几个仆人来把他那日在城门处见到的美人迎回去。
……本来这等迎妾之事,怎么说也有一二个婆子出马,不过郎君催得急,这胖子管事觉得,郎君说得这么果断,定然是与人家姑子早就私相授受了的,这种情况下,有了这些厚礼,其它不讲究就不讲究吧。于是,他便带着几个壮仆过来了。
听到这里,要是姐弟俩再不明白,这真是愚蠢了。
两双相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会,终于,连卢萦这么冷情的人,也忍不住要笑了。
事实上,她也笑了,扬着唇,卢萦问道:“不知你家郎君,高姓大名?”
啥?
那胖子管事一愣,转眼他便厌恶地想道:敢情是个水性杨花的。当下他冷笑道:“我家郎君姓张,名丰,难道小姑子还应允了别家郎君不成?”语气极不和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