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北也不客气:“凶杀案的主脑是你,你很应该站出来自首。”“我相信姓颜的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铁定要蹲一辈子牢。”
“这样又如何?我还是同样要蹲牢房?你们请的那些外国专家什么,搞了两天还没有办法把我弄出去,是不是等着让我入狱才高兴?”
“我们没有,已经在尽力……。”
“又是尽力。”柴老将整张桌子都掀倒,最后气呼呼地坐下来。
毕竟年迈了,身体支撑不住这么大的火气。
最后急气攻心,连连咳嗽起来。
半响,他慢慢抚平呼吸,问:“找到皎皎没有?”
男子又是一怯,声音弱了弱:“没有。”
“废物!”
“柴老。”男子硬着头皮接着说:“不过我们有新的消息,据说……姓颜的抓走小姐。”
“……。”柴老抬头瞪着男子,这回他再也没有力气发火。
或者说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消失这么多天?尤其他的女儿,自幼娇生惯养,离开他离开柴家根本活不了。
柴老低下头来,双手抚住那张憔悴的老脸,仿佛已经到了灯枯的尽头。
自己因为贩卖人口被当场抓获,随之又爆出黑幕交易和私藏大批毒*品,他这一生算是玩完了。
可是,可是他将希望摆放在女儿的身上。
年轻的时候,他有过很多女人,却没有所出。
直至四十五岁才有这么一个女儿,偏偏柴皎倾心于他的眼中钉颜慕北。
以前他想过让颜慕北入赘,可是那小子不屑一顾,后来就反目了。
现在他无比后悔,没有强制将女儿送出国,隔绝她跟颜慕北的来往。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瞬间变得无比苍老。
又是半响之后,他直起身子,像下了莫大的决心:“去,让人放话给姓颜的,告诉他,只要放了我的女儿,他想怎么样都行。”
“柴老?”男子震惊。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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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牢房的人都需要放风。
就是每天指定的时间段在操场走走,活动筋骨。
颜慕北花了大钱疏通,这天让他和柴老都走在一起。
正好是太阳下山的时候,整个操场一片通红,如染血般可怕。
颜慕北坐在观台上,他的不远处或站或坐着几个混混。
他们都是颜门的人,以前犯了事或者顶罪在这里。
迎着落日余辉,柴老由两名男子簇拥着走来,那两名男子远远便停下。
柴老继续往前走,他极力掩饰他的狼狈,却仍然难掩他此刻的落魄。
在这里是严禁抽烟的,不过颜慕北总有办法得到他想要的。
他将嘴里的烟根拿掉,缓慢地吐了一口。
柴老隔着一个座位,在他旁边坐下来,走了这段路,他显得有些心力交瘁。
一根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愕然,然后接过来,双手微抖着为自己点燃。
抽了一口,那些颤抖都被按抚下来。
两个人坐着,默默地抽完手上的香烟。
柴老说:“说出你的条件吧。”
颜慕北也不客气:“凶杀案的主脑是你,你很应该站出来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