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夏桐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她现在仍是很忙,每天要陪老人家几个小时,还要去一趟外婆家,待一个来小时,然后是孩子,再然后是练字画画弹琴和刺绣。
夏桐的精力有些不够用了,她想放弃围棋,因为这些年,她的棋路也被别人琢磨得差不多了,而她也不像人家专业的棋手,每天只研究围棋一样,她想把时间更多地放到书画和刺绣上。
夏桐的围棋目前处在一个瓶颈期,在自己最鼎盛的状态下急流勇退,也不失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所以,她打算年底去北京参加完这次比赛,她就跟记者们说,从此不参加任何围棋大赛。
慕斯年支持夏桐的这个决定,她已经拿了不少冠军、棋王的称号了,这条路再走下去,夏桐要付出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才行,而她,想腾出时间来挑战别的了。
转眼又到周末,吴家一家这次早早就到了。吴明伊见了大家,笑着说:“几天没见,还真怪想大家的。”
“可不是,缺一个就觉得好像缺了一个角。”夏世兰笑着说,她也很想吴明伊。
这五位老人又凑在了一起,坐在凉亭里说笑聊天。
罗水莲笑着说这可比美国那边的日子还舒服多了,主要是吃的东西可口;而金雏凤则说这乡下地方大,有一个大院子可供他们随意走动;夏世兰则喜欢院子里这些可爱的小动物,吴明伊则喜欢这份热闹,她以前常常是一个人在家。
“我是越来越喜欢跟你们住在一起了,你们也别嫌弃我这老婆子脸皮厚才好。”金雏凤又笑着说了一遍,因为这里是夏家的地盘,就她一个外人。
她喜欢两个小宝宝,喜欢夏桐,当然也喜欢夏家这几位老人,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比她在家守着那大空房子没人说话强多了。
这点她跟吴明伊还不一样,因为常若善倒是也经常在家,她不是一个人,但是婆媳两人基本什么沟通。
慕斯年又不在家,慕斯远有点时间还要陪老婆孩子还有他妈,慕建国每天事那么多,也不是一个会哄老妈开心的个性,所以,反倒不如跟这些人在一起愉快。
“这话说的,也太见外了,你可是请都请不动的贵客呢”廖宛玫说的也是实话,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大家,以金雏凤今时今日的地位,决计不会跟大家窝在这乡下地方。
吴明伊也是,刚跟大家分开不过两个多月,便想得不行,见了面,总有话说。
不说这几位老人如何互叙别后之情,吴怀和温萱则坐在了夏桐的客厅里,问起了慕建国一家来的情形。
夏桐一五一十都说了,连到后来金雏凤跟她私下说的话也据实说了,她想听听两位长辈的建议。
“你觉得老爷爷老奶奶身体如何?”吴怀问。
“精神倒还好,就是精力,似乎不如以前,还有,老爷爷会时不时地发呆,我感觉,这里离爷爷太近了,也好也不好,总能牵动老人家的心思。”
两年前,几位老人在罗家湾住了几个月,夏桐并没有亲自陪着,所以没有不知道老人的这些情绪波动。再说了,即便发现了,夏桐也拿不准老人的情绪波动是暂时的还是会一直这样下去?
“上海的房子倒是准备好了,不如我们去上海?”温萱问了出来。
吴怀缓缓摇头。
“北京呢?阿越在桐园那边也买了一个四合院,就在斯年的隔壁,这次斯年一并给装修好了。”温萱又问。
“人到了这个年龄,走到哪里,最后都会想着回到这里来。算了,我们还是把夏桐的婚礼办了吧,我去问问他,想在哪里办合适?”吴怀的声音有些低落。
“大爸,我觉得,老爷爷应该还是喜欢这里的,他应该就是想爷爷了,我们再等一段时间再做决定,我觉得,老爷爷也许只是暂时的。”
“我觉得夏桐说得对,老人家初来乍到的,难免会有些情绪上的波动,我们平常对他多关心些,还有,他喜欢孩子,就让孩子们多陪陪他。”温萱说。
“知道了,明天让医生给他检查一下身体,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们带他们出去转转,反正家里也有房车。”吴怀说。
其实,这次,三人都猜错了,夏宁远之所以时有发呆,是慕建国上次来的时候,曾经很恳切地跟他探讨过夏桐和慕斯年的婚礼。
慕建国的意思是婚礼回北京去举办,而且,请夏宁远在身体许可的条件下先回北京,回北京后先修养一段时间,在他身体许可的条件下再挑一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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