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璇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还是自己来吧。”
“你确定?”慕之景怀疑地看着她。
“不用你帮我,我自己能穿,你出去外面等。”宋诗璇说道。
“老婆,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你身上还有哪处是我没看过的。”慕之景见她自己逞能想穿衣服,责备道。
宋诗璇显然低估了她的伤,从楼梯台阶上滚下来,那些磕着碰着的部位,一动就痛的要死。
她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看着衣服发呆,然后抬头悄悄看慕之景一眼。
“看什么看,不是自己能穿吗,你倒是穿给我看啊。”慕之景激她。
宋诗璇扁扁嘴,故作可怜状:“慕之景,我受伤了,你好歹是我老公,帮我穿衣服呗。”
“你这是在求我吗?”慕之景逼近她的脸,她的身子往后一仰,倒在了枕头上。
“对啊,老公,求你啦,帮帮我嘛,你是好老公,肯定会照顾受伤的老婆,对吧?”宋诗璇皮笑肉不笑地说。
慕之景只觉小腹一紧,他这是怎么了,一看到她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他就想要她。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平复心绪,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解开她身上的病号服,她完美的胸形展露在眼前,他的大手覆上去捏一把。
“啊,疼……你……我是病人,你欺负病人。”宋诗璇抗议地说。
“我替你检查一下,有没有摔到胸。”慕之景若无其事地说。
“你又不是医生。”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个医生,就可以吗?”
“医生跟你不一样,医生眼里,我是个病人,在你眼里,我就是猎物。”
“哟嗬,满有自知之明的嘛。”慕之景不再跟她磨叽,温柔地给她换好衣服,尽量不扯疼她。
衣服穿好以后,他捡起床边的鞋子,给她穿鞋,一边穿一边说:“老婆,男人给女人穿鞋,穿上以后,这个女人就再也逃不掉了。”
“你听谁说的,我怎么听说,男人给女人穿鞋,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会被这个女人踩在脚底下。”宋诗璇笑是很是得意。
“是吗?那这鞋我不能帮你穿了,你自己动手吧。”慕之景一听,故意把鞋子往边上一扔,撒手不管了。
“老公,老公,好老公,帮我嘛,我弯不下腰。我保证,你帮我穿上鞋子,我这辈子都留在你身边,哪儿也不跑了。”宋诗璇说的情真意切,情意绵绵。
“算你识相,乖,抬脚。”欧若云来接宋诗璇出院,进门正好见到这一幕,这个骄傲如帝王般的男人,此刻正蹲在床边,为宋诗璇穿鞋。
如果欧若云之前还抱有幻想,认为慕之景突然结婚,是想逼她回来,那么这一刻,她所有的幻想都碎成一片一片。
“好了,我们走了。”慕之景将宋诗璇打横抱起,她小鸟依人般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听他强有力的心跳。
“诗璇……”欧若云终于出声,唤了一声。
“若云姐,你也来接我出院吗?”宋诗璇今天特别开心,总算能离开医院了。
“是啊,有什么东西需要拿的吗,我帮你拿。”欧若云询问道。
慕之景唇角翘高,他云淡风清,一泓深幽黑潭印入她眼帘,“不用,一会儿会有人过来拿,要不,你帮我们按电梯吧。”
“好。”欧若云在前面走,慕之景紧随其后。
进电梯以后,慕之景目不斜视,只看着电梯不断跳跃的数字,而宋诗璇却瞥见了欧若云脸上的淡淡的忧愁。
也许是女人天生的预感,宋诗璇觉得欧若云与慕之景之间,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难道,他们曾经相爱过?
可是,欧若云是被男人们捧在手心的女神,她从来不乏追求者,而她的追求者,也并不比慕之景逊色。
而慕之景,先是克死了两任未婚妻,第三任植物人,他先后订婚三次,都没有传说他跟欧若云有什么瓜葛,如果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情,会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欧若云一直将宋诗璇送上车,车门关上的时候,宋诗璇笑着冲她挥挥手。
慕之景一言不发,就像没看见欧若云似的,确认宋诗璇坐好以后,就启动车子离开了医院,离开前都没给欧若云打声招呼。
“你怎么这样?”宋诗璇不高兴地说。
“我怎么了?”慕之景不解地问。
“若云姐好心好意接我出院,你就不能说句感谢的话吗?”宋诗璇说道。
慕之景感觉她的注视,他回视,黑瞳深不见底,“她是你的朋友,你心存感激就好,就算她不来,你老公也会接你出院,我没必要承她的情,我可忘不了,她是我情敌的姐姐。”
“你说欧靖远吗?他都要成你妹夫了,你还把人家当情敌呢?”宋诗璇惊讶地看着慕之景。
慕之景懒得理她,欧靖远为什么跟慕思媛订婚,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欧靖远就是不死心,不能跟宋诗璇在一起,也要跟宋诗璇成为一家人。
反正就是让彼此都尴尬,难受,就是了。
“以后离欧家姐弟俩远一点,依我看,欧靖远见自己没希望,准备让他姐姐帮忙。谁知道,那个欧若云约你逛街,是不是安排你跟欧靖远私会啊。”
“慕之景,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幼稚了,我跟若云姐是好朋友,关欧靖远什么事。算了,懒得跟你说,某人心眼针尖那么大点儿。”宋诗璇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错了。
这怎么看,都觉得慕之景对欧家的姐弟俩没好感啊,可是欧若云的表情又很奇怪。
哎呀,算了,不管了,反正现在慕之景的老婆是她,她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你这么笨,万一又被人骗了怎么办,傻呼呼地跟在人后面追了三年,你也不小了,要是被欧若云说动心了,谁敢保证,你不会抛弃老公,再追欧靖远三年。”慕之景真心不是小气的人,可是一想到,宋诗璇眼巴巴追了欧靖远三年,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慕之景,你还敢说你没爱上我?”宋诗璇笑的张扬而肆意,他把欧靖远当情敌,怕她被欧家两姐弟拐走,这不是爱是什么?
“老婆,你想了。”慕之景剑眉一挑,淡淡地说。
“我没想多,我也没误会,慕之景你爱上我的,而且陷的很深。不过,我真的不介意,只要你别疑神疑味,乱吃醋就好。”宋诗璇还沉静在自己的快乐,完全没有注意到,慕之景整张脸都黑了。
此刻车上,坐着三个人,宋诗璇坐在后排安全座位,宋奶奶坐在副驾驶,她老人家回头看了一眼宋诗璇,一脸担忧地说:“这傻丫头,该不是真的相信,你跟欧若云什么事都没有吧?”
慕之景装死,就是不回应,他跟欧若云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吗?你们俩当时为什么分手?”宋奶奶不死心地问。
慕之景投过去一道杀人的目光,宋奶奶也瞪他,“瞪什么瞪,怕你啊。”
“诗璇,你的木牌,拿出来让我看看。”慕之景故意说道。
“算你狠。”宋奶奶一溜烟飘走了。
坐在后排的宋诗璇不明所以,说:“你不知道我胳膊疼吗,举不起来,你看木牌干嘛?”
“我就是好奇,听说你那块木牌能驱邪。”慕之景随口说道。
“我能不能驱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能保平安,曾经救过我一命,所以就一直戴在身上。”宋诗璇说道。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说来听听。”慕之景关心地问。
“在法国的时候,我们坐的大巴车突然着火,发生爆炸,前门打不开,大家只能跳窗逃生。我被人撞倒,还被踩踏,昏倒在最后排,警察上车搜救的时候,看到车厢空空,准备下车的时候,看到车后排闪闪发光,这才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听说刚把我救下车,车就爆炸了。”宋诗璇回忆道。
“你当时昏迷了,你怎么知道?”
“救我的那个警察说的,他说看见了奇怪的光束,走过去就看见我了。”
“那你为什么总是把那块木牌藏在衣服里面?”
“呵呵,不告诉你。”
“我是你老公,对我还有秘密?”
“这块木牌是我爷爷给我的,爷爷说,这是家传的宝贝,不能外露。关键的时候,能救我的命。小时候不当回事,那一次因为它我得救了,就一直挂在脖子上,再也没取下来。”
慕之景点点头,这块木牌,只有挂在宋诗璇的脖子上才能发挥作用,这是为什么呢?改天得问问宋奶奶,宋诗璇的爷爷到底是什么人?
回家的的路上,闲得无聊,宋诗璇嘴角微扬,道:“我挺好奇,你爸娶两个老婆,他应付得过来吗?”
“这个问题不要问我,我不是他,我怎么知道?等等,你问这话什么意思,宋诗璇,你其实是变相地问我会不会娶几个小老婆啊?”慕之景悄悄撇她一眼。
宋诗璇冷哼一声,说:“得了吧,也就我胆大,敢嫁给你,除了我,谁会那么想不开,明知你克妻,还非往死路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