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皱眉:早婚早育确实有利有弊……可能弊端更多一些吧。
其实这时代虽然结婚很早,但生儿育女的时间一般也都在二十岁之后(男方年纪),至于四十多岁老来得子的案例,更是屡见不鲜。
——你说普通平民百姓家里经常十四五岁就生育的?我身为出身高门大院的子弟,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生活?!
“咳咳,”李典看不下去了,“几位……就不能说点着边的话么?”
“你小子别给我们装正经!”秦阵拍了拍他的肩膀,“每天都说那些不咸不淡的废话,难道很有乐趣?”
“野鸡你滚蛋,”我斥责道,“人家是儒家子弟,你个文盲别把他也拉下去!曼成啊,我知道,我们一帮没文化的粗人,让你很不适应……”
“哪里哪里,”李典连忙否认我的谦辞,“在下也只是多认识两个字而已,不过比起大人文才之名,根本不可同ri而语呀。”
这次轮到我否认了:“惭愧惭愧……说到文才,我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诗词问世了呢。”
“少爷诗兴大发,又准备酸一酸我们这帮不识字的文盲了么?”庞淯问道。
秦阵撇嘴:“又是什么破诗?什么缠来绵去的,恶心死我了!”
拓拔野之前并未领略过我的诗篇,对此不予置评。
“哦?贤弟要赋诗?”皇甫固如同典型的世家子弟一般,礼貌xing的拍了拍掌,“愚兄可要大开眼界了。”
“坚寿兄取笑了,自娱自乐而已。”我从座位上站起,趋步来到大帐的zhong yang。
“肃静肃静,”马岱举手示意诸人,“我哥要开始了。”
我瞪了他一眼:老子一开口,他们自然不敢吭声,你何必借此展示自己的威严?!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街夜se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完了?”马岱意犹未尽地眨了眨眼。
我抖了抖衣袖:“完了。”
“什么小扇流萤的,”秦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娘们!”
拓拔野摇头:“原来这就是诗人啊。”看得出来他也不满意。
“不懂……”祖烈与孙文对视一眼,“莫名其妙,有个毛意思啊?”
“还是我说得对,”庞淯维持了之前的观点,“大家说酸不酸啊?”
李典点头:“其实大人此诗,虽然内容平常,但意境很是优美,十分难得呀。”
“不错不错,”皇甫固附和道,“贤弟信手拈来,已经如此了得,愚兄痴长你数岁,可没有这等本事呀!”
但其余一帮粗人都是满脸不屑地瞪着我。
“知道你们这群文盲根本不懂诗文,算我高看你们了。”我叹了口气,“来换一首吧?”
“大人请随意……”拓拔野代表听众们发言。
我摇摇头,清了清嗓子,沉声吟诵道: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yin山!”
“好气魄!”秦阵与拓拔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种族,仰脖喝下桌上的烈酒。
李典与皇甫固瞪了瞪眼,用力地拍起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