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遇到挫折便自顾不暇,更没有有力的将领进行协调指挥,这些乱兵的战斗力也不过如此。我顿时松了口气。
“吾乃汝南苍天大帝何仪!”一名长得歪瓜裂枣、却能够让人记忆深刻的贼子大声咆哮,“逆贼祸国殃民,今ri遇到本帝,还不束手就擒!”
“哇哈哈哈,吾乃金城太岁秦阵!特来与你相会!”距离他几十丈之外,秦阵欢喜地向他突进。
“去死吧!”何仪刚扭头去看秦阵,却被从背后偷袭过来的赵承一刀劈在肩上,直接滚落下马。
“nainai的老赵,敢跟爷爷抢功劳?!”秦阵气急败坏,却猛地收住了口,“赵营长,我真心向你表示祝贺,希望你再接再厉更创佳绩!”
面对这奇异的现象,老赵立刻明白:“多谢秦营长,你也要努力了。”
二人之间,一派和谐友爱的气氛。
我领着杜畿踏马而至:“先杀再抓!”
在这和谐友爱的氛围之中,这场短暂的交锋也进入了尾声。
大帝已死,敌军土崩瓦解。
我将主要的任务转变为生擒战马,对于敌人的逃窜,倒是不太在意。
“禀将军,敌军损失两千人上下,俘获一千五百七十八人,战马三千二百一十匹。”孙文担当了清点收获的任务。
“又是一千多人,”我笑了笑,“全部带走,祖烈,你派人在四周继续jing惕,不得放松。”
“将军放心,一直有哨骑在三四里外巡视。”祖烈十分尽职尽责。
“你做得很好,之后领赏时多领一份吧。”我不咸不淡地称赞了他一句。
他咧咧嘴,向我拱手致谢。
直到太阳几乎完全落山时,我们才抵达了郾县友军大营。
卢植闻讯已经迎了出来:“贤侄大胜而来?”
“勉强获胜而已。”我不敢在他面前自吹。
他放眼扫视了一番:“俘获不少呀,多少人马?”
“第一战敌方三万步卒,被我军俘获一万两千余人;第二战敌军五千骑兵,被我军俘获一千五百人,三千战马。”我诚实地向主帅汇报了自己的工作成绩,并负荆请罪,“由于箭矢耗尽,无法再战,末将擅自做主,先撤离汝南,请将军责罚。”
卢植呵呵笑道:“贤侄不必这样拘束,你战功已然赫赫,我身为主帅,岂能责罚于你?”
“谢将军宽宏。”我当然也只是做个形式,不能不给主帅表演的机会,他要是敢罚我,我也不敢抽他——毕竟我确实是擅自撤离,尽管提前半个时辰向他汇报了,但是当时已经快到达目的地了……
“不过,这么多乱民……”他看着这些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俘虏,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早已有了打算:“这些人虽然是受黄巾蛊惑,所幸迷途知返,罪不至死,但终究难免罪罚,末将以为,可请示朝廷,将这些乱民迁入西北人口稀少之地,远离汝南本郡。”
卢植忽然笑了:“贤侄考虑的得很好,令尊应该会感到高兴的。”
这大叔毫不掩饰地揭露了我的私心,倒让我老脸一红:“小侄并不是……”
他打断了我的解释:“我知道,凉州在令尊的治理下,比前些年要安稳得多,这两年来汉羌百姓冲突大为减少,三辅重地得到了安宁,朝廷也不用每ri提心吊胆设立重军提防羌人作乱——你知道现在的朝廷根本没有富余兵力去驻守三辅了——何况,凉州和幽州本来就是发配罪民之地,当然了,这道请令就交由老夫来写吧,你看怎么样?”
我急忙做感激状:“是,有劳伯父了。”
我又把赵承唤来,让他取出何仪的头颅:“这个是乱贼头目之一何仪的人头,或许可以挂起来吓唬一下城中的守军。”希望那些守军有人能够认识……
卢植拍了拍我的背部,哈哈大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