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水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没事。”萧幕锦道。
云若水坐起身,瞧着萧幕锦,眼神怔怔的。
萧幕锦有些疑惑地低头查看,没什么,只不过上身全是湿的,竟忘记换了。
想着,他翻出一套衣服,拿着便去推房门显然要出去。
“相公,你去哪里?做什么?”云若水在身后问道。
萧幕锦回身想了想,走到了屏风后面,很快换好走了出来,剑眉星目,一身月白的衫子,让他硬朗的线条缓了缓,但感觉仍是硬冷。
云若水看着他,眸子里有欣赏和惊艳,也有疑惑,好像在想什么。
“怎么了?”萧幕锦坐到桌前,倒了两杯水,递给云若水一杯,自己则一饮而尽。
云若水摇摇头,眸子低垂,修长的玉指把玩着水杯。
***
晚上,云若水打着哈欠早早地上了床,萧幕锦不知看着一本什么书,津津有味,一直坐在灯着,背影挺拔。
云若水因刚才睡了一觉,不怎么困,便一直瞧着他的背影。
两个时辰过去了,街上有更夫打着子夜的梆子经过。
“相公,你不睡了吗?”云若水终于出声相询。
萧幕锦倒一惊:“你怎么还没睡?灯晃眼?”
云若水叹了口气道:“昨天夜里你就看书,一眼没合,人又不是神仙,不睡觉会死的。”
萧幕锦摇头道:“我还好,你睡就是。”
“你是不是后悔了?”云若水幽幽地道:“如果后悔,我们当此次是出游便好,过些时日便回去吧。”
“不可以。”萧幕锦说完三个字,便再往下说。
云若水没再说什么,翻了个身,面冲里,假寐
不知什么时候,真的睡着了。
看书的萧幕锦听到她细细地鼾声,将灯熄了,自己头伏在桌上,打了个哈欠,不久也睡着了。
***
早上,上了马车,云若水给自己化了个男妆,因身孕而正好突出白面富态的个性来,萧幕锦一直在赶车,时不时的偷瞧她一眼,看着她如仙子般的容颜变成了男人,嘴角上扯,眼睛里有惊叹。
云若水瞧着萧幕锦将自己弄成了老头,也不禁惊讶。
灰白的胡须,一身破葛布衣衫,这么像:“相公,我昨天夜里突然做了一个奇怪地梦。”
一身男装的云若水开口是娇柔的女儿声,害得萧幕锦一直咳,大概呛到了自己的口水:“什么梦?”“梦到有一个男人在水牢里,他喊我娘子,但我根本不认识他。”云若水皱着眉道。
萧幕锦的背一僵,然后用轻松的语气道:“当真不是我?”
云若水摇头笑道:“我自己的相公难道还不认识?可是,那一刻我确实,确定有些心疼他,难道是前世的相公?”
萧幕锦没说话。
“你生气了?”半晌云若水道。
萧幕锦摇头。
马车平稳的行着,云若水看着车外葱绿的景色,这里就是爹娘生活过的地方?
自己真的是这个国家的太子吗?
真是世事难料,自己小时候玩泥巴曾想将来,最大的理想便是可以多几件好衣服。
正想着,突然萧幕锦拉住了马车,然后下车将马往路旁带了带。
云若水撩起车帘往前看,前方正过来华丽丽的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