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荆衡山重重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缓缓的说:“无艳,我知道,我对你们兄妹俩的家教,是严格了一点,尤其是对你——在这儿,我先对你说声对不起。”
荆无艳没想到父亲会向她道歉,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用衣袖擦了擦脸,冷笑道:“没关系,谁让你是老子呢?这叫越是严格就越爱!你不许我在外面说是你的女儿,是怕我变成二世祖。你不让我经商,是怕我以权谋私。你每个月只给我六千块钱,相比起绝大多数当女儿的来说,已经是好到天上去了。所以呢,你可千万别对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您老人家,每天无所事事的给您丢脸了。唉,可我没办法啊,谁让我不能和哥那样给您争气呢——妈,你确定我和哥哥是一奶同胞?”
荆夫人傻傻的点头:“确定,肯定以及绝对是。”
”那可就奇怪了,我为什么没有我哥那样争气呢?“荆无艳喃喃的说道。
看着老大不小的女儿,荆衡山的脑袋是越来越大,无力的抬手挥了一下。
外面,马上就跑过来两个在暗中等待多时的家庭医生,动作迅速的给荆无艳包扎伤口。
荆无艳也没拒绝,毕竟脑袋上淌血,和下面淌血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荆无艳看起来淌了很多的血,其实不要紧,额头就一个口子,擦干净后贴上创可贴就ok了。
等那俩医生一声不吭的退下去后,荆衡山才说道:“无艳,你还是和我回中南海去住吧。”
荆无艳很干脆的一口拒绝:“不去!去了那儿,非得憋死我!”
荆衡山眉头挑起:“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整天在外面游手好闲?让你参加工作,你说受不了约束。哼,我看你在国外这十几年,别的没有学到,尽学了些乌七八糟的资本主义思想。自由,你以为不和父母一起住,就是你所崇尚的自由吗——唉,你到底想怎么做,才能不让我们两口子操心啊?”
荆无艳抬头,一字一顿的说:“我想经商!”
“经商?”
荆衡山刚要摇头说不许,但话到嘴边,却改成了:“你想在哪一方面发展?”
“影视业,我要开一家影视公司,拍电影,出唱片!”
“你觉得,你有经商的天赋吗?”
“我是谁啊?我是——哼哼,我也许没有,但别人有啊。”
“别人是谁?”
“易南山。”
“易南山,易南山是什么人?”
荆衡山眉头刚皱起,王叔就从门外闪出:“首长,易南山是二号首长的嫡亲外孙。他的操守还是很可以的,为人也很正派。”
在得知荆无艳去了昆仑酒吧后,王叔马上就派人把酒吧的背景摸了个透。
“哦,我知道了。”
荆衡山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荆无艳忽然又说:“还有一个人,是我们三个人合伙的。那个人叫唐鹏,是来自东北的。”
荆衡山的眉头,猛地挑起,看向了王叔。
别看荆衡山平时日理万机的,但前些时候,好像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他看向王叔,就是想知道这个唐鹏的具体来历。
这次,王叔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才说:“首长,我觉得无艳所说的这个唐鹏,应该不是那个人,因为他现在正被有关部门所通辑,怎么可能会跑来京华呢,很可能是个重名者,但我会马上派人去调查这个人。”
王叔的话音刚落,荆无艳就淡淡的说:“不用去了,我不知道你们所指的那个唐鹏是谁,可我知道我认识的唐鹏,绝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因为这个人是个女的。她的来历也不复杂,就是一为了和哥哥争财产赌气跑出来的小怨女。还有,易家那小子对她好像很有意思。”
说到这儿时,荆无艳心中得意的想:哼哼,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压根瞒不过我。我在外国读了这么多年的生物学,会认不出她是男是女?真是笑话,我谁啊我?
听荆无艳这样说后,荆衡山不再在意了,沉吟了片刻才说:“好吧,我答应你,但也不能让你占别人便宜,这样吧,可以从家族活动基金中调出两百万,给你做资本。”
荆无艳大喜:“嗨,这才是我亲爹嘛!”</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