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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仅仅是一个dota的短篇,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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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轮回中的两个女人》

当我降临这片大陆的时候……

好吧,我能看到的地方仅仅是那属于我的小小营地,最初我便以为世界之大,不过如此,那营地中央的篝火不需要谁去添加柴火就自己不紧不慢的燃烧,就像那三面环绕着营地的树林一样,显得那么自然。

嗯……这么说也不对,起码,这树林给人的感觉总是病怏怏的,枝桠还那么狰狞。

但,这关我什么事情?我又不是吃素的。

没错,我是一匹狼,确切的说,我是一匹头狼,身边追随着两头巨狼。我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为着什么而追随我,我只是知道,他们会听从我的命令,就像我能够感染身边的人,让他们在命令下变得更加威猛。

没有道理,或者,有着我不懂的道理,却是我降临到的世界。

然而,我很快发现我错了。

这个世界或许不大,但绝对不止我所在的营地那么小――在营地前路的尽头,也可能是我的眼睛能看见的尽头,依稀出现了几个身影,看上去很丑。

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一共4个家伙,哦不,又来了一个。这是一个……他似乎驻足往我这边看了看?于是,我也看到了他――虽然罩着宽阔的墨绿色披风,却难掩那有些瘦小的身躯,可惜,戴了面具,看不清相貌。

在我思考这个家伙的身份的时候,他便走了,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虽然好奇,我却被一种使命感束缚,让我呆在原地,守卫这出了篝火什么都没有的营地。

时间流逝着,无聊侵蚀着我。

左右看看身边的巨狼,它们耷着脑袋,默默无声,兴许也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可惜,我是头狼,不能放下威严,主动和追随者搭讪。

――这他妈什么逻辑啊!

却牢牢束缚住我的嘴巴。

幸运的是,不久,我的视野里靠拢了陌生人。

唔……似乎,应该叫陌生狼?

当两匹体色幽幽的狼从这个又像狼又像人的家伙身后钻出来时,我觉得可以断定他绝对有狼的血统――但是,一种使命感让我瞬间判断他是入侵者。

于是,一声呜咽,我号召两匹巨狼一起冲了过去。

又是他妈莫名其妙的使命感!

我努力的撕咬着,身边的巨狼也是如此。

但我无法让它们聪明起来,只能一边攻击着所谓的入侵者,一边承受着入侵者集中的攻击。

“你是谁?为什么入侵这里?”

我知道这样的战斗肯定会以我首先倒下为结局,我只想临死前问个明白。

“一个小野点也配问问题?”

半狼不人的家伙不屑的一巴掌扇来――我眼前一黑。

……

突然,我又仿佛看到了。不,这不是眼睛能看到的。

“这是……”

“小地图。”

一个冷漠的声音回答了我的问题:“别问那么多了,近卫的野点又该刷了,轮到你的。”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的眼前一晃。

似乎,我又成为了一匹狼,嗯,仍然是头狼,身边仍然追随着两匹巨狼。

不过,依然三面环绕着营地的树林不再是那病怏怏的奇形怪状,就像记忆中理所当然的那样茂盛。

而且,篝火!篝火不见了!

这肯定不是我当初的地方,不是我曾莫名其妙战斗过的地方。

可是,这会是哪里?那个冷漠而不知来处的声音又代表了谁?他所谓的“近卫”是什么?“野点”又是什么?可以吃吗?

来不及胡思乱想,在我视线的尽头,又一次出现了人影。

女人。

一个穿着法师斗篷的金发女人。

就在我用一匹狼的审美观注视这个女人时,她竟然不由分说的向我扔来一坨光泽诡异的东西!

我想闪避,但那狗屁般的使命感让我无法动弹,毫无悬念的,我被砸中了。

很痛。

在想到报复前,我寻思着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的身体却被所谓的使命感支配着,向她冲了过去。

好吧,无论愿不愿意,我断定她是入侵者了。

见我动了,女人立即转身逃跑。我执着的追着,身边的巨狼也是如此。我们走出了营地,来到一片开阔的地带,然后又穿越了一横树林,终于,我追上了那女人,狠狠一口咬在那屁股上。

想想,这样总算是报了仇吧?于是,我招呼巨狼,准备回营地了。

“色狼!”

一声娇叱吓了我一跳。下一个瞬间,突然的寒冷袭击了我――我动不了了!

“冰女,你个笨蛋!拉个野用什么技能!”

一个貌似沧桑的老男人的怒吼吸引了我的目光――在那个方向,有一棵与众不同的巨树,更远的地方,一个比我高不了多少的斗篷男双手捧着一只枪拼命跑来。

可惜,那短短的腿注定了他再怎么努力也跑不快。

随着他越跑越近,我看清了他的身后。让我熟悉的身影,很丑,似乎就是我第一次远望时看到的那些隐约的身影。

他们追赶着这腿短而孤立无援的斗篷男。

“他是你朋友吗?”

身边响起了战斗的声响,那个被我咬了一口屁股的女人就在我的身边,举着法杖,攻击着我的追随者。

“那老火枪?算是战友吧……”女人斜斜瞥了我一眼,继续挥动着法杖。

等等,我的巨狼呢?

虽然浑身持续着极寒的疼痛,虽然不能移动,但我至少可以回头。

结果,我一声狼嚎――“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记忆中的树林虽然再怎么茂盛,它也是树,静止不动的树啊!

“树人,没见过吗?”女人继续攻击着我的巨狼,巨狼却被那所谓的树人纠缠着,而且,它们仍执行着我之前命令――回到营地。

“树人,是什么?”我感觉我就快又死一次了。

“近卫的小兵。”女人给了我一个微笑,仿佛忘记了自己刚刚被咬了屁股,忘记了自己一怒之下把我冻成个冰棍,“再见了,我的50块。”

说完,她奔向了树林,面带微笑的去追杀我的追随者了。

随着生命的倒计时,我只能又看向那斗篷男,却发现他正绕着那棵古怪的巨树跑,那巨树双手举着不知从那里得来的石块,狠命的砸着那些攻击斗篷男的丑八怪。

这世界……太疯狂了。

“死冰女,给我听着,老子是传说哥!”

倒下的瞬间,我的内心一片宁静,好心的回答斗篷男:“她早就走远了。”

我又死了。以这古怪的不需要眼睛的视觉为证。

少了第一次的忐忑,我又一次问。

“这是……”

“小地图。”

冷漠的声音又一次回答,却不再有下文。

“这次没有轮到我了么?”

或许是因为死过了两次,或许是因为不在乎这莫名其妙的生命,我的声音也有了些冷漠。

好吧,我突然发现,这个回答的声音本质上并非冷漠,就像我现在的声音一样。

“没,这次刷的是石头人和半人马。或许,下次就是你了。”

“……这些,是你安排的么?”

大概是明白我问的不止表面的意思,那声音在一阵沉默后才缓缓响起:“是的,我安排的。”

“为什么!”我质问道。

“你又为什么要攻击那些所谓的入侵者?”

“还不是你安排的!”我愤怒了。

“是啊,你知道了,这是我安排的。”声音又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比我活得明白。”

我第三次活着。

还是营地,没有篝火的营地,虽然左右两边依然是树林,却和第二次有所不同――身后是一片悬崖,悬崖下面是一条浅浅的河流,更远处,是另一处悬崖。可惜,现在是夜晚,我看不清对面悬崖的景色。

这一次,安宁持续得久了一些。哪怕不知何时,天空中惊雷般的响了一句“firstblood!”,我和我身边的巨狼依旧默默的趴在营地。

无论如何,至少,我们的身体,睡着了。

直到我被一锤子砸醒。

在那被安排的使命感的驱使下,我冲向了入侵者――一个骑着黑狼的男人。

然而,我被两只半人马可汗拦住了路。

好吧,我的生命似乎就是守在冷清的破营地里,等一个个不同的家伙来把我干掉,然后,又等到所谓轮到我的时候,一切重来。即使,时间和地点不再一样。

就在我认命的攻击时,身体的侧翼突然感到疼痛,偏头看去,却是那斗篷男将他的枪对准了我。

一边和半人马可汗对打,我争分夺秒的问:“传说哥,你怎么穿鞋了……但是,你干嘛打我?”

一旁的那个骑着黑狼的人不屑地抢答了:“十个火枪九个菜,什么传说哥。”

“死圣骑,老子是传说哥!”

似乎,传说哥不过是这个斗篷男的自我标榜。

“传说哥是火枪,但你这火枪不是传说。”

话音落下的刹那,同样不知那里制造携带的锤子抢在火枪子弹的前面,让我眼前一黑。

“我又死了。”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这不就是你安排的么?”

“不,从小地图上也可以看到的。”

“是吗?”

第一次,我认真观察起这个只有我死后才能出现的视角。

“看到了吗?这便是你第一次死的地方,”随着声音,所谓的小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出现了一个闪动的感叹号,“这是第二次,那是第三次。地图嘛。”

“这么说,你就安排我换着地方死?”

“……没错。”

声音又一次沉默,我却感觉这回答中包含了一种无奈,就像上次我发现这声音并非冷漠。

所以,我忘记了理应的怒骂:“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不是……也算是……也不算是。”声音显得很纠结,“这么说吧,你看小地图,上面是不是有十个颜色不同的大点儿?”

“没错,它们还在动。”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号――英雄。你遇到的那些杀你的,就是他们。”

“比如,冰女?传说哥?圣骑?”

“不,那是……昵称。冰女全名叫水晶室女,传说哥其实叫矮人狙击手,圣骑是圣骑士。”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换句话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马上要轮到你了。等你下次回来再说吧。”

下次?死了叫回来?那这里到底算什么地方?

似乎,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声音在貌似冷漠中又含着无奈了。

“走之前,随便问问,为什么别人都把矮人狙击手叫成火枪?”

“因为他的武器是火枪。”忽然,声音似乎在感叹,“十个火枪九个菜,还有一个是变态。”

“这是……”

“十四字箴言,当然,和你没关系了。”

“那么,我所见的火枪到底算什么?”

“所谓真正的装13者,在真相大白之前,你绝对不会明白他到底是n13还是s13的。好了,刷怪的时间到了,上路吧。”

这一次的降临很是刺激。

地点,是一个新的地点,时间,正是清晨,我甚至听到天空中响了悠远的鸡鸣声。

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一眼便看到一个身影慌不择路的从远处的山坡下来,逐渐向我靠近。

“杀了我,快!”

是那个金发女人。

“为什么?”这样的要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嗯,几辈子都没见过,于是,按照被安排的身体的本能,我一口咬了上去,“等等,你穿鞋了?”

“色狼,你咬哪儿啊!”女人一边跑一边娇喝道。

“这是我们的身高决定的。”事实上,我宁愿坐下来和她好好谈谈,只可惜,“我的行为和我的意愿无关。虽然我是一匹狼,但请不要随便叫我色狼。”

尽管我在正色的解释,女人,好吧,冰女却顾不上再说什么,一边任由我和巨狼撕咬,一边跑向我的营地深处。

突然,另一个身影从山坡上出现,随之闪现的是一道钩子,直直的奔向我和冰女!

我的一匹巨狼被钩子拉了过去!

这他妈什么东西?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时候,冰女已经停了下来,背过身子,让我隔在她与那钩子出现的方向之间,恳求道:“谢谢,快点儿咬死我吧!”

“难道上次我咬了你屁股,你觉得挺舒服?”身体持续着撕咬,我却忍不住疑问。

“上次?”冰女回头盯着我,“你……真是匹色狼。”

“喂,别这么说好不……”话没有说完,我非常正点的一口咬在她的屁股肉上,终于让她倒下了。

看着血泊中的女体,我迷茫了。

“喂……你死了?”

不是说是英雄吗?哦,英雄,好象也是会死的。

就在我决定释然的时候,冰女的尸体中似乎缓缓漂浮起一个东西,透明的,仿佛就是她,越飘越高,越飘越高,直到我看不见。

“shit!”

懊恼的声音将我的视线拉回了地面――这是……肉山堆成的么?那镰刀,那钩子,等等,刚才的钩子就是他弄出来的?

突然,一道月光照在了他头顶,紧接着又是一道,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于是,这肉山倒下了。紧接着,从那山坡上蹦跳着下来了一只黑豹子。

哦,黑豹子上骑着一个女人,左手持盾,右手握着三角刃,戴着头盔。她停在我的前方,正好是我的本能不至于主动攻击的距离,四下望望,最终向我盯来。

“冰女就是你杀的?”

“她那样的要求的确是第一次见。”

“你做得好。”女人驱着黑豹子向我奔来。

“别,我会咬你的。”

“我知道。”

“你要杀我吗?”

女人呵呵笑了:“不,作为奖励,我宣布,你是我的宠物了,名字嘛,就叫小白好了。”

“什么……”

一瞬间,我的本能似乎完全改变了。我的身体开始攻击身边的巨狼,巨狼也立刻咬向了我。但是,在女人的帮助下,我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为什么?”

女人依旧笑嘻嘻的:“知道我这头盔是什么吗?”

“什么?”

“支配头盔。”

我不知道支配头盔到底是什么神器,但我决定把它定位为神器了――因为它,我的世界从此脱离了那狭小的破营地,虽然代价是有了一个主人。

但,那又有什么不好?

行尸走肉般的自由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况且,无论那黑豹子还是那女人,看着都是那么漂亮。

好吧,我的审美观被我感恩的心给扭曲了。

在离开营地的路上,我知道了我的主人叫月之女骑士,但她更愿意被称为月骑,因为大家都这么叫,证明大家都喜欢她。

虽然骑着黑豹子,她却安着一双假腿――这个明显奇怪的事情却被她视为理所当然:“没假腿我前期怎么撑血?”

又是我不能理解的话了。

但我不在乎。跟着她,我走下山坡,走进河道,穿过树林,和她一起帮助树人打败丑八怪,即使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我只在致命一击的时候出手。

“走,跟我去gank。”

杀光一处营地的狗头人,月骑掏出一个小瓶子,美美的喝上口水,双臂上的两只系带随风飘扬。

“gank是什么?”

“去了就知道。小白,跟上。”

作为一匹狼,被叫作小白,狗一般的名字,似乎有些掉价。但考虑到我的确通体雪白,也只能屈服于这天生的体态了。

好吧,这是我在作为的gank之路上胡乱想到的。当我觉得有了结论时,月骑已经带着我从两片树林间穿了出去――那里,有一副身材高大的骨头架,还带着皇冠,挥舞着巨大的砍刀;在他旁边,自称传说哥的斗篷男正浑身飙血的和那骨架死磕。而在他们周围,一群树人和食尸鬼混战着,哦,还有猛禽德鲁伊和亡灵法师在后面占便宜。

好吧,这些名词都是月骑告诉我的。

就在这个时刻,突入战局的月骑举起了三角刃――一道月光降在了骨架头顶,径直将他打成一堆碎骨头。

让我不由惊叹:“这么厉害?”

“你没看见那儿有个十字架吗?一会儿骷髅王会复活的。”月骑回头看看我,又跑去打那些食尸鬼了,“火枪,把小兵清了,然后你就撤,在塔下放大就行了。”

“老子是传说哥!”

“想当传说哥,你先把神超了再说。”月骑淡定的答应着,手中的三角刃出手间化成一道吸血的月弧形光芒,在食尸鬼之间弹射,“哦,你得先杀得比死得多才行。”

“屠夫老抓我。”

终于,斗篷男从嘴里蹦出了新句子,顺手举枪朝天放出了片华丽的东西。

“照明弹?!”月骑见了大惊失色,“魔枪流?”

“你不是说要清兵么?”斗篷男反问道,然后踩着那被月骑称为草鞋的东西开始逃跑。

“果然,”清完最后一个亡灵法师,月骑回头望了望那已经消失的斗篷男的背影,微微摇头,“十个火枪九个菜……”

“还有一个是变态。”我顺口接道。

“哦?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月骑哈哈大笑。

“但是,那个斗篷男坚持自己是传说哥。”

“斗篷?不,小白,无论火枪是菜还是变态,你都应该叫他,火枪。”

“哦……”

就在我和月骑应答间,一道红光从刚才那骷髅王倒下的地方冲天而起,与此同时,月骑又一次举起了手。

刷刷刷刷,4道月光接二连三的降在骷髅王的皇冠上,紧接着,月骑第三次举起了手,降下了第五道月光。

终于,骷髅王又成了一堆骨架。这次,地上没有了十字架。天空中同时响起了“godlike”的惊叹声。

“嗯,钱够了。”目送所谓的近卫小兵彼此簇拥着前进,月骑思量了几秒。

“什么?”

突然,天空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freshmeet!”

“不好!”月骑眉头一皱,“小白,你暂时在树林里转悠,注意看有没有陌生人来,我先回泉水出黑皇,一会儿来接你,你别死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月骑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无论月骑知不知道,无论她其实处于什么目的,我已经被她或许无心的话感动了。

在这样毫无意义的生死中,能够感动一回,不容易啊!

毕竟,她是第一个关心我生死的人。

走在属于近卫的森林间,我看到了占据着曾经属于我的营地的石头人;而在另一处,那个临近河道的悬崖,那里有这两匹巨狼和一匹头狼――没错,那只头狼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却是如此的陌生。或许这些存在于被英雄们称为野点的地方的所谓野怪的结局只是像我当初那样被不同的英雄或者英雄拉来的小兵所杀死,区别仅仅是早晚,然后,在某个时刻,空无一人的破营地里便会刷出新的所谓野怪,就像我不止一次复活那样。

就像我当初那样,生得干练,死得明确。

所以,我得珍惜现在的生活,哪怕我有一个主人了。

似乎是一个重视我生命的主人。

非常的幸运,不是吗?

我贯彻着月骑留给我的命令,但我没有看到哪怕一个陌生人。

直到我猛然间仿佛受到遥远的感召,我的心里响起了月骑的声音:“来中路,2塔,快。”

我不知道什么叫中路,什么是2塔,这些,月骑还没有告诉我,或者,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但我已经奔起了步子,仿佛我的身体比我更认识路。

――看来,所谓身体的本能,是这个世界针对我的特产了。

树林复杂的地形不能困惑我的身体,最短的路径总能被毫不犹豫的选择。当我遥遥看到一棵正举手抛砸着大石块的巨树时,月骑的身影也出现了。

等等……我应该不会眼花,可是……月骑什么时候长胖了?连她的黑豹子也长那么胖了?哦,她持盾牌的手上还抓着一个什么杖?那难道就是她变这么……大的原因?

从战场边的树林迂回到巨树下,站在月骑身后,看着她举手召唤月光,看着她一次次挥洒着吸血的光芒,我顺便打量着她的战友和敌人。

前面不远处应该是冰女战斗过的地方,那极度的寒冷和那滩鲜血实在让我熟悉,而那堆几乎和鲜血并排而在的骨架应该是骷髅王的痕迹了。在那周围,到处都是发寒的尸体――似乎,冰女死的伟大啊!

“火枪,你能委琐点儿不!”

忽然,月骑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怒吼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不远处,火枪正被一个长得浑身暗红的家伙漫骂着,被气得不顾一切的朝他倾斜着子弹,而在他背后,一匹通体紫色的狼正肆无忌惮的攻击着他。

“我们,缺肉啊!”

骑狼的圣骑长叹一声,指挥两只眼看就要咽气的半人马可汗撤退,自己也委琐下塔下。

“总不能不管火枪……”

月骑的反驳被圣骑打断:“我们都没大了,你上去找死?现在,已经不是6.48了。”

“至少,他比我后期。”

丢下一句决绝的话,月骑用盾牌拍拍黑豹子的屁股,绝尘而上。

在圣骑的错愕间,我毫不犹豫的跟了去,却被月骑阻止,或者说,她只是回头淡淡笑笑:“小白,远远跟在我后面就可以了,别上去送死。”

“那……你呢?作为主人,就自己去送死?为了圣骑已经放弃的火枪?”

我的质问没有让她胯下的黑豹子停住脚步,我只能在风中听到月骑清脆而洒脱的笑声:“这个世界,不是一个人的世界。我们是一支队伍,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前仆后继。那些为着谁得了几个首功,谁又死成银行而斤斤计较的队伍只能是失败者。好了,小白,如果我真的把火枪救了下来,你一定要守在他的旁边,小心屠夫。”

“我是不是还得替他挡钩子?”

“……拜托了。”

月骑不再说话,只机械般的重复着攻击动作,用着自己的身躯将追赶火枪的对手拦住,和他们纠缠在一起。

“月骑……啥也不说了。”

就如我第一次见时那样,火枪又是一身鲜血淋淋的往回跑,但这次,有人为他殿后。

“你要是能学会委琐,就值……”

月骑的话终归没有说完,那个一身红的家伙高高举起他手中的斧头,一劈之下,便将她斩倒在地――然而,火枪,已经跑到了塔下。

远远看着月骑横歪而倒的残姿,以及那同样失了生气的黑豹子,惊魂甫定的火枪举枪立誓:“我不能辜负她……”

却被我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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