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毫不迟疑,眉间白芒一闪,祭出一株阴魂草,张口吸入腹中,此草阴寒,恰可中和破魔丹的刚烈。
阴魂草入腹,登时化作一片寒气,弥漫体内,这寒气就宛如一盆寒水一般,浇在破魔丹刚烈的火头之上,让杜浚体内的澎湃的丹气稍微的平复了一些。
趁此时机,杜浚体内的五个漩涡轰隆转动,灌入丹田之中,渐渐的,在那莲花台之上,虫蛹开始挥发出淡淡的黑光!
一日后,虫蛹之上,出现了一丝的龟裂,仿若有什么欲要破出一般!
杜浚神念见此,登时大喜,知晓虫蛹一魄,元婴自然破出生成,只是便在此刻,体内的丹气却再次开始澎湃激荡起来,登时让男子宛如浩水在体,疯狂涌动之间,几欲撑破他的**!
再次,吞下一株阴魂草,待到体内丹气平复下来,杜浚方才开始祭炼虫蛹,此刻元婴欲要破出,丹田中,端是不可有丝毫的震荡!
这一坐,便是九日,九日之中,每一日,杜浚便要服下一株阴魂草中和破魔丹,不禁让他暗中感叹一声,旁的丹药唯恐后力不续,而这破魔丹怕的却是药力太猛烈!
九日之中,男子身上的气息越发的骇然,幸好被大阵凝缩在其中,若不然,恐怕这方圆万里之外的都会被这气息夷为平地!
第十日,天地异象再出,此一次,气势浩荡,一股灰黑色的气息铺天盖地的从西南而来,瞬息间弥漫了整个荒州,续而破过大荒,散布中原!
但凡这气息所过之处,莫不是大地震荡,天际乌云隐脉,飞禽走兽哀鸣不已,凡尘之中一片恐慌!
其实,之前杜浚已然暗中唤来谢青相问,却是知晓,这气息每五千年一轮,一轮共九次,每次持续五天,其间相隔九天!
九次过后,据说在荒州西南的大荒便会大开,无数年前,曾有那老祖之流循着气息前去打探,回来之时,却是身怀数件法宝,更是丹药无数!
至此之后,每个五千年一次的异象过后,天下无数元婴修士便会涌入大荒之中,归来皆有收获,甚至有传闻,某个老祖甚至身怀墟品法宝而归!
只是,关于这些老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以谢青的修为与身份却是不得而知,但,杜浚心中却明悟,这些年来,老祖所去之地,定然是那鬼州!
五天之后,异象散去。
此刻的杜浚体内已然轰隆作响,在无尽的丹气灌入后,丹田中那虫蛹已然龟裂无数,半晌,杜浚忽而身躯一震,气势暴涨,其丹田中,莲花台之上,那虫蛹忽而破开了一个缺口,其中一道黑光迸射而出,黑光中,依稀可见,竟然探出了一个细小的手臂!
待到第八次异象到来之时,阵法中的杜浚周身煞气冲天而去,轰隆作响,令山谷震荡,万里之内皆可闻,其煞气轰隆之间,更是一举破开了阵法,宛如无尽浩水一般,轰隆横扫而去!
此一刻,宛如山崩地裂一般,那孤零的草屋在第一时刻,便轰然被这气势碾碎,无数碎屑扬起,激荡,旋即整个山谷轰隆作响,其周遭的山峰竟然在气势下轰隆崩溃!
若非居梦早就被谢青荒天门徒请离此地,恐怕以她此刻的状态难以抵挡在骇人的气息!
少顷之后,但见杜浚天灵之上,一道煞气拔天而去,宛如利剑,破入天际异象之中,旋即,男子张口一喷,一道黑色流光迸射而出,落在了其面前一尺之地!
续而,道道丹气轰隆破出杜浚的七窍,灌入黑光中,黑光得此大力,忽而暴涨,轰隆之中,竟然凝现出了一个一寸小人,细眼看去,依稀可见,这一寸小人与杜浚一般无二!
此刻,小人周身黑煞蒸腾,双眼紧闭,朦胧的身躯渐渐凝实,眼下,小人并非元婴,乃是元婴轮廓而已,还需以无尽的丹气祭炼,方才能够破开天地虚无,凝现元婴!
这也恰是凝婴之难,不说普通碎丹修士,便是体内有五个漩涡,吸纳天地灵气是普通修士五倍的杜浚,也恐怕经不起这凝婴之时,所需的浩荡无尽的丹气!
毕竟,天地之间只有灵气,灵气入体,普通修士需要灌入丹田,化为元气,再渐渐化为丹气,纵然是杜浚,有五个漩涡转化灵气为元气,再灌入丹田,生成丹气,转化的速度比普通修士快上数倍,耽搁之下,也难以凝练元婴!
杜浚化婴,在数万里之外,有数万荒天门徒观礼,如此几日,已然有数万修士拜入荒天门下,其中谢青当首,身后是五方散主,一侧却是满脸担忧的居梦!
忽而,居梦面色一喜,道:“成了,还剩最后一步,便无危险了!”
“以门主灵根,凝婴却不想旁的修士那本艰难!”谢青面色凝重,却如是说道。引的身后数万门徒齐声喝道:“门主风华绝代,灵根更是可一扫天下!”
此一刻,在荒州五大宗山门深处,一双双久不睁开的双眼忽而蓦然张开,一个个老祖皆是齐同望着杜浚所在的方向,心中各是一颤,失声道:“竟然化婴了!”
言语之间,端是有着无尽的震惊,与惊恐!
杜浚碎丹,已然可破幽冥老祖一记神通,若是化婴……荒州众多老祖端是不敢再想,纷自起身出了洞府,招呼一下同门老祖:“快去禀报玄祖!”
此一刻,荒州震荡。
“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化婴,杜浚这究竟是运气呢?还是命数多坎坷呢?”荒州凡尘,一座城池的酒馆之中,青姬仰首望天,叹息一声,道:“那个地方……却也不是好去的!”
只是,便在众人以为杜浚即将步入元婴之时,居梦却忽而面色一变,抬头看天,但见在杜浚头顶之上的苍弯、此刻竟然雷声大作,道道天雷竟然轰隆破开了异象,降临在杜浚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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