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鉴暴怒之下,恨然一剑砸在了岩壁之上,轰然一声,长剑镶入其中。
“我可保证,若是有朝一日,杜浚在中原为祸苍生,我可出手将其诛杀!”天音一扫众人,这般说道,一顿,接道:“杜浚,你可愿意?”
杜浚点点头,道:“可以,但是除了为祸凡尘之外,来日无论我在修真一界中如何为恶,尔等也不得对我出手!”
“好,我答应了!”谁也没有想到,最先答应的却是王纬玄,他一扫众人,沉声道:“你们可答应,想好了,应下了,便是代表自己的门派!”
天音、佛头两人当即便应承了下来,天音一见天鉴两人犹豫,不甘心应承,当即说道:“此事事关天下苍生,五大宗少一宗,恐怕杜浚也不会答应下来,那么这万世臭名……不知各位玄祖知晓此事后,又会如何作态!”
一句话说的天鉴两人,不禁思量起来,半晌之后,才请不甘心不愿的应承下来!
杜浚见状,目光落在了佛陀身上,许久道:“第二件事,事关你佛宗!”
“哦?说来听听?”佛陀好奇问道。
杜浚沉吟一下,沉声道:“我要达摩壁!”
一句话就宛如雷霆一般,仿若化为了天劫,轰然震动了整个达摩壁,令众人错愕震惊,皆是望着杜浚,难以置信他竟敢提出这等要求!
便是天青也不禁蹙眉,说道:“达摩壁本无甚珍贵,却是达摩根祖所留,对佛宗意义重大,杜浚你要来无用,还是换个吧!”
杜浚只是看着佛陀,忽而轻声道:“你去告知达摩亲传弟子、佛宗玄祖,就说:达摩意愿,我明悟!”
白空闻言,身躯一震,不敢耽搁,当即出了洞穴,众人一见他如此惊骇,登时惊疑的望着杜浚。
少顷,白空转回,满头大汗,望着杜浚,道:“玄祖说……达摩壁便送你了!”
此话一出,便是一众老祖也忍不住哗然有声,便是那一直垂头的王纬玄也是蓦然抬头,吃惊的望着白空!
杜浚点点头,道:“还望各位老祖先行出洞,稍等片刻,带我取了这达摩壁,便会驱逐瘟疫,可好?”
众人迟疑了一下,旋即在佛陀的带领下,离开了此地,来到洞外,少顷之后,但闻洞府中轰隆有声,震动整座山峰,惊的白空几欲进入其中,皆是被天音阻挡。
片刻之后,洞府宁静下来,杜浚徐徐走出,身后却还跟着一女子,令众人眉头一蹙,天音当即问道:“杜浚,此人是谁?”
“乃我门下!”杜浚淡然一声,摊开双手,但见其中有一道一寸雷霆,脱飞而出,化为万丈,蜿蜒在雷音寺之后,不动不散!
“此雷可祛除瘟疫,我今日立这雷霆一道,可生万道支脉,尔等尽可指派门徒来去,行走中原,驱逐瘟疫!”
杜浚说罢,不再滞留,一步入空,轰隆而去,眨眼间消失在了远处的天际之中。
如今达摩壁已然被他封入艮卦中,明悟了画卷玄机之后,让他隐隐觉得,这达摩壁绝非仅仅一个镇压神通,其中定然隐藏着达摩所留下的机缘!
他一路向剑宗而去,却是铁了心,要将那剑宗首席诛杀,方才安心,却不想途中,被天音追上,女子手持一柄桃木长剑,递到杜浚面前,说道:“此剑乃是阳品法宝,是你父亲戴真人当年所用过的!”
杜浚接过长剑,忍不住叹息一声,抚摸了良久,抬头一看天音,却见天音面色惆怅,仿若是被触动了什么心事一般。
她见杜浚望来,不禁一笑,道:“我也不瞒你,当年我对你父亲颇为倾心!”
说到此处,她忍不住叹息一声,道:“但是,我和你母亲却有宛如姐妹……”
“唉,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天音叹息一声,面色一整,沉声道:“杜浚,错过今日,恐怕五大宗便会出动碎丹修士围堵你,有那许诺,恐怕五大宗绝不容你元婴,不然他们岂不是遭殃了?”
杜浚闻言露出一个冷笑,道:“无妨!”
他目光落在天音身上,良久,忽道:“你很好,至少你没有因爱生恨,如此坦然,如此率性,没有被悠长的修行磨去性子,端是可贵!”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小知己!”天音清脆一笑,笑意中尽是溺爱,不再滞留,一步消失在虚空中。
杜浚沉默许久,忽而抬头,一扫身侧的天邪,道:“你去凤音阁找一个叫苍韵的女子,留在她身旁,你可死,但她不可有丝毫损伤!”
天邪点点头,转身而去。
杜浚抬头看向长空,许久轻声道:“五大宗首席……就从剑宗首席开始,便用这长剑先行为那血海之仇讨些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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