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许清自然不会故意去得罪石崇礼这样的人,而且这次的功劳,分越多到石崇礼以及随自己出征的军官身上,就对自己越有利,他这次在京西南路的种种做法,一定给许多人留下了话柄,自己的功劳越大,就越容易遭人眼红忌恨。
常言道,物极必反,自己官升得已经够快了,若是再升,难道未满二十岁就封王拜相?连许清自己都觉得十分荒谬,有晏殊和八贤王在,加上赵祯的信任,事实上许清现在根本不必再往自己身上推砌什么官职,只需慢慢的积累资历就行。
石崇礼闻弦歌知雅意,含笑对许清拱手作礼道:“夏宁侯这般说,我是愧不敢当啊!夏宁侯盛赞之情,我会铭记在心,作为监军,这次夏宁侯及赵、李等几个都指挥使的功劳,我会如实报与朝廷,以便陛下对有功将士予以嘉奖。”
俩人心照不宣,三言两语定下了回京后的基调,这一路上相处得极为相投,天天在车上下棋,期间许清重操旧业,常摆些残局与石崇礼对战,走到颖昌府时,许清已经毫不客气地赢了石崇礼两百多贯,俩人在车上咋咋呼呼的,每次听到许大官人那得意的哈哈大笑后,接着使传来铜钱叮叮的响声,让外面的士卒诧异不已。
而打颖昌府开始,许大官人一改常态,开始接受地方官员的宴请,每日里推杯换盏,倚红偎翠,一路走,总有半日醉眼朦胧,对官员们送上来的孝敬也多是欣然接受。
到郑州府时,许清收受的孝敬已经有满满的两大车,除了普通士卒不知情外,连李承武、梁成栋他们都看不下去了,这与许清一直向他们灌输的思想相差太远,一个二个开始变着法子劝说他,赵野更直接,气呼呼的差点没跟他翻脸。
许清醉眼微张,胡言乱语道:“各位兄弟,你们是军人,你们不能收礼,我不是军人,所以我能收礼,这礼他们送得乐意,我收得开心,各得其所,我若是不收,这岂不是要得罪一大帮的人,何苦来哉!这礼我是必须得收!必须得收!否则就会得罪人,就会被人弹劾……你们放心,回去我请兄弟们吃酒就是……”
赵野见他罗里罗嗦,这做贪官还做出道理来了!气得七孔生烟,倒是李承武仿佛听出点什么来,很快把这些手下拉走了。
自许清领军出征开始,京华时报一直不间断的、对京西南路的战事作报道,对战后重建工作更是浓墨重彩、花了极大的篇幅作宣传。
并一一列举了京西南路现在紧缺的物资清单,总之就是给人一个提示,只要抓紧运过去,这些物资就能赚到大价钱,把京城里的商人和百姓的心搅得痒痒的,许多人纷纷把商品运往襄州去了。
这自然是许清当初故意弄出来的,商品涌入京西南路越多,那里的百姓受惠就越大,当然这也不完全是在骗人,象方有信他们动作快,就赚了不少,关键就在那个‘抓紧时间’上,先到的人自然能赚钱,后面的赚不到大钱只能怪你落后了,时间就是金钱嘛!连这个意识都没有,你经什么商?
而今天的京华时报,更是将出征禁军返京的消息放在了头条,别人家对此或许不会太过激动,夏宁侯府却因此炸开了锅,许清大婚的日期眼看就到了,而他还出征在外,许安和蓝婶的头发几乎愁白了,这万一错过了婚期可如何是好!
小颜拿着报纸三蹭两跳跑上了琴楼,把这个消息告诉红菱她们。
“快快快!让家中护卫快马打探,许郎他走到哪里了!”红菱激动得连声催促着。
小颜突然好奇地问道:“红菱姊姊,你急什么?要急也是晏姊姊他们急,她们还等着嫁给少爷呢!”
被小颜这么一说,红菱也觉得好笑,谁知小颜上下打量了红菱几眼,突然咭咭地笑道:“人家知道了,红菱姊姊是急着想给少爷生小少爷!”
红菱大窘,将小颜一扭佯装叱道:“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你再瞎说看我不收拾你!”
“哼!红菱姊姊,这有什么,人家也想给少爷生孩子呢!可是少爷老拿人家当孩子……”
“你这不知羞的丫头,有你这样的嘛!也不怕传出去家笑话!”
红菱话虽然是这么说,却有些心不在焉起来,真说起来她与许清同房也差不多半年了,前段时间更是不顾羞涩,主动***,可这肚子至今未见动静,难不成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