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屋内传来“乒乒乓乓”的械斗声,老冯叹了一口气:“小谊,我是不是很坏?”
黎咏谊这时候也清楚老冯的目的了,曾和老冯一起亲历过许许多多事情的黎咏谊知道他对这些可怜又可恨的村民的仇恨有多深,终于让他等到了,终于让他看到这些村民最后的下场了,也许这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其实黎咏谊对这些村民何尝又不恨呢,只是因为她的善良,以致于她不忍心向任何欺负过她的人报复,如今冯子明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有恩还恩有仇报仇本来就是一个人的天性,天性又有何好坏之分呢?黎咏谊摇了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老冯:“子明哥哥,我不觉得你坏,不过……这样很残忍。”
残忍?老冯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忍,不过不是对屋里那群撕杀震天的人不忍,而是不忍让小谊的善良受到如此“残忍”的伤害,其实要说残忍,老冯不觉得这样对待他们残忍,而他们自己残忍的把砍刀砍在别人身上不留余力,那才叫残忍,自寻残忍!
刀光一闪,一只胳膊随着鲜血横飞了起来,断手之人血红着眼,把手中之刀猛然插入断他手臂之人的胸膛,血花四溅。
“噗!”一把锄头深深嵌进脑袋,浆水外溢,那人已死还紧紧咬住另外一人的脖子,被咬之人动脉破裂,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四处飞溅。
屋内犹如地狱一般可怕,村霸与刁民的战斗还在继续着,所有人都已杀红了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类最原始的兽性在这群人的身上激情地迸发着。
裘银已然躺倒在地上,两眼大睁,俨然死不瞑目,胸口上不知被谁狠狠留下了数不清的刀痕。
裘胖子只能从他身上的穿着来辨认了,他那脑袋不知被多少铁铲和锄头砸过,已经爆浆得如烂西瓜一般了,人间从此又少了一个能治刁民的恶人,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沙发上,还有三个赤手空拳的家伙扭打在一起,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究竟是谁帮着谁打谁杀谁,已然看不出来了。
……
屋外的院子里,老冯搂着黎咏谊席地而坐,远眺天边那最后一抹晚霞,绚烂的晚霞把天空照耀得如火炉一般,老冯指着晚霞道:“小谊,我听人说天堂就是那种颜色的,很火吧。”
“你听‘人’说的?”黎咏谊不解道。
“呃……听……听谁说不重要,听说,ok,”老冯笑了笑,“我给你讲一个发生在天堂里的故事,很久以前,上帝为了惩罚人世间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