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辉笑着说道:“具体内情在下也不是很清楚,情报人员更是无从探察,不过据情报分析人员推测是和辽国的宫廷斗争有着很深的关系。挫彳:也是后族着重焙养的人才。借肋耶件仁先的成名正好可附和耶律乙辛与张本杰一党相抗衡,但是如何挞不也必须积累自己的功劳——熙宁二年那次西此路酋长篇大论大定府朝见耶律都是隐藏在云雾之后,让人无法琢磨,情报局这几年来的杰作使他们认识到辽国的内部是怎么一个样子,这次叛乱则是更加清晰的告诉了他们契丹和他统治下的其他民族之间是如何的剑拔弩张。
在王静辉的记忆中,辽国是被在东北崛起的女真建立的金朝所击败,而不是在此时被除数从来没有听说过地阻卜部所推翻,可以预见磨古斯所引起叛乱并不能真的拿辽国怎么样——“经过自己非常有针对性的经济破坏,此时的辽国已经远非是历史上的那个辽国,如果因为经济问题,辽国无法顺利平乱,那以后的历史还轮得到东北的女真来发言么!?”王静辉在脑海深处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王安石与王静辉的对答使在座的几个人心中刚刚升腾起的那点儿热情变得烟消云散——磨古斯的叛军距离临潢府还有四五千里。那距离辽国的中心大定府岂不不是要六七千里,就算是磨古斯的野心再大,恐怕也很难拿辽国怎么样,辽国只要拖延下去等到局势利于自己的时候发动反击就足够了。换个最坏的结果,磨古斯就算反叛成功,只要辽国有护卫自己的能力,把整个上京道让给磨古斯又如何!?毕竟那里地域虽然广大,但缺乏发展所必须的人口和其它便利条件。想要发展起来没有个几十年是休想,甚至都很难称得上是一个国家,充其量不过是汉之匈奴、唐之突厥,不过骚扰地对像却变成了同为游牧民族起家的契丹而已。
“既然如此,爱卿对辽国发生的这次叛乱有何安排!?”皇帝赵顼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辽国,尽管他已经从汇报中清楚地认识到现在大宋在辽国发生叛党乱的时候还是无法出兵收复燕云,出兵没有问题,大宋完全可以负担的起,不过显然辽国在大宋灭夏之后在大宋的北方边境部署了重兵。对大宋的警惕性非常高,磨古斯叛乱至多是消耗其实力,而来自宋朝的威胁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赵顼还是非常期待他的妹夫能够有什么奇谋来让辽国吃次大亏。
“可能性不大。不过值得期待!”这就是赵顼心中的意愿!
王静辉在接到这份情报之所以能够在书房中欣喜若狂,不是因为他把磨古斯叛乱看得有多高,而是在于其“意义”——这给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就像后贡美国的做法一样,扶植对手的反对势力来达成消耗对手的目的——中国的台湾。更早的是苏联入侵阿富汗,美国扶植被阿富汗的反对力量,其实这些都是辽国玩剩下的——辽国也曾扶植西夏来和大宋作对的,消耗大宋的实力以使大宋无暇北顾!
“远交近攻!”王静辉说道:“就目前来说我大宋出兵伐辽并不是很好的时机。磨古斯叛乱还不足以使我们担负如此的风险,所以进攻先放在一边,重要的远交!从地图上看,阻卜部的活动区域主要是在辽国的上京道和西京道的北部,这里正好和我们刚刚收复的河套平原相接壤。我们大宋可以这阻卜部提供兵器,和他们开展交易,要知道辽国在这么远的地方,其控制能力是十微弱的,这些我们完全可以做到!”
“可是万一磨古斯叛乱被辽国短期内平定,那我们该怎么做?那我们所作的岂不是白做了么!?”文彦博说道。
“一个磨古斯倒下去……还有更多的磨古斯会站起来!”王静辉笑着说道,他刚才差点儿顺口把后世小品中的“名言”给说出来。
“随着我大宋对辽国的贸易和走私的日益深入,辽国的财政崩坏会日益严重,就算辽国君臣不惜与大宋反目关闭互市推场贸易,那暗中的走私也足以使其经济崩溃。为了填补这个‘窟窿’,辽国只能够更加残酷的盘剥其本国百姓和其治下的各个部落,其内部的叛乱会越来越多,作为叛乱的‘常发地域’——上京道和西京道北部,我们可以武装那里的部落增加辽国的负担,是辽国更加疲于应付无暇南顾。其实不仅仅是上京道和西京道,辽国的东京道是女直的聚集地,我们一样也可以在那里培养辽国的敌人!”王静辉笑着说道。
挞不也在史籍上记载的阵亡地点是在镇州,关于镇州的具体地点戒念手中有两个版本,一个说是在今天的河北境内,另外一个是在戒念所使用的地图上,镇州的位置被标定在蒙古的乌兰巴托附近,土兀剌河西岸。戒念更倾向于后者,因为河北已经是辽国的南京析津府附近了,不可能打到这么远,而在乌兰巴托附近也不合理,因为在地域上磨古斯的帅府和西北路找讨使帅府都在蒙古的南部,不可能跑到北部的乌兰巴托附近去交战。所以在文中将双方战争的地点放在了乌古敌烈统军司,这是虚构不要较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