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现在完全成了势均力敌的消耗战了。”跟着李昂上了高台的李存智看着混乱一片的战场。眉头紧皱,虎豹骑仍旧在朝前突进,可是速度却已慢了下来,毕竟他们要面对的匈奴铁骑兵数量是他们地整整一倍以上。
“不是势均力敌,时间长了,我们会吃亏!”李昂眺望远处的匈奴本阵,声音极沉,这是他领兵以来第一次的大规模会战。和以往他打的仗截然不同,匈奴人的投石车集群实在是出人意料,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在白虎节堂诸参将制定的计划里,本来是用枪阵阻挡住匈奴人的骑兵,靠弩阵来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最后才让虎豹骑出阵,一举击溃他们地中军,可是哪里想到一切都倒了过来。
“尽量打掉匈奴人的投石车。”看着指挥弩炮的黄渊,李昂几乎是咬着牙道。匈奴人的投石车隐藏得实在是太好,若是他能早些知道,手里便可以拥有足够多的弩炮,哪还需要变阵,让虎豹骑领着重装步兵上前硬顶。
黄渊阴沉着脸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眼下的情形有多么糟糕。一千多辆投石车,匈奴人当他们是在打长安城吗!他亲自目测着远处匈奴人的投石车,不断修正着弩炮发射的角度,接着开始了弩炮的速射。
看着跨越一千五百步以上的距离,仍能将自己地投石车砸得稀烂的大秦弩炮高台阵地,刘豹眼里闪过了羡慕之色,若是匈奴能有这种射程的武器便好了,见不断有投石车被弩炮射出的石弹摧毁。刘豹看向了身边的传令兵道,“让他们投石机开始一边抛射,一边回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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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的投石车集群开始了抛射,无数地石块被瞬间抛出。落向虎豹骑,一时间近千虎豹骑和混战在一起的匈奴铁骑兵被砸下马匹,折损惨重。看着这一幕,李昂眼里的光越发锐烈,刘豹,这个连自己的士兵也可以随意牺牲的匈奴主帅,他记下了。
“传令给韩将军,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一定要毁掉那些投石车。”李昂看着缓慢后退的投石车集群,朝身旁的传令兵沉声道,不毁了这些投石车,他便攻不下匈奴人的大营。
片刻之后,得了军令地韩擒豹朝身旁的众将道,“虎豹骑的先人们曾经打得匈奴人狼狈不堪,北遁千里以避,惶惶不可终日,难道现在我们连匈奴人都不如了吗?”韩擒豹一把扯去了头盔,掷在地上,大喝起来,“今日若是不能击破匈奴,我等有何面目去见先人。”说罢,这员老将不顾身旁亲兵劝阻,竟是亲自策马冲出,一时间他身旁的众将都是齐声高呼,“今日不是敌死,便是我亡。”全都是扔盔在地,挺枪而出,杀在了三军最前。
在一众将领地身先士卒下,所有的虎豹骑都是红了眼,短刀插在了坐骑臀上,状若疯虎一般朝前猛冲起来,匈奴的铁骑兵在暴起的虎豹骑面前毫无抵抗之力,不过短短的刹那间,就被虎豹骑杀退三百步,追上了后撤的投石车集群。
虎豹骑后面,换上了陌刀手跟真虎豹骑一阵猛冲,也杀入了投石车集群,这些身大力雄的重装步兵对着那些护卫投石车的匈奴辅兵就是一阵砍杀,接着便是破坏起这些投石车来,将车轴,以及发射机关砍砸得稀烂。
见前面六万铁骑兵被虎豹骑一阵冲杀,给杀得到卷三百余步,刘豹大怒了起来,虽说装备战马都不及虎豹骑,可是六万人不敌三万人,也实在是丢脸。“给我传令下去,要是敢再退半步,杀无赦。”刘豹朝传令兵大吼,眼下这场仗气势上绝不能输,要是被虎豹骑压制住,给他们直冲过来,那他所付出的心思就全完了。
在刘豹残酷的军令之下,被虎豹骑杀得有些发懵的匈奴铁骑兵在被自己身后的同袍们射杀数百骑后稳住了阵脚,和虎豹骑再次拼杀在一起,这一次这些匈奴的铁骑兵是豁了出去,一个个红着眼,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即使虎豹骑是精锐之师,也被阻挡得慢了下来。
看着被不断摧毁的投石车,刘豹的脸变得狰狞无比,接着朝身旁的头号大将,匈奴前营将军道,“带你的人出阵,就是拼也要给我把虎豹骑拼掉。”
“是!”匈奴前营将军,大声吼道,接着便策马而去,他手下一万骑兵,是全军除去刘豹三千亲卫最为精锐的一支骑兵,虽说身上的铠甲不如虎豹骑精良,可也是一层皮甲,一层链甲,一层铁甲的三重铠,是能和虎豹骑相比的精悍重骑,此时他得了将令,心中已是迫不及待要去杀败虎豹骑,一雪匈奴百年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