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
自己的名字,波斯左相勃然大怒,他没想到右相心思竟然要自己去送死,他当下也立刻起身道,“大王,臣以为右相出身高贵,比起臣更适合去。”他一发话,属于他的阵营的大臣也赶忙大声说是,一时间,大殿里,众多的大臣分成两派人,互相推举了起来,热闹非常,而王位上的班达斯十七世始终都是冷眼相看,心中却是暗暗记下了各自跟着左右二相互相攻讦的重臣。
“够了。”终于班达斯十七世发话了,他压下了两派人马的争吵,目光在左相和右相身上摇摆不定,只看得两人心里发慌,过了好一会儿,班达斯十七世低沉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左相和右相一起去吧,省得争执。”说完却是不管两人,直接朝殿中武士吩咐道,“去准备车驾,立刻送两位大人出城,不要耽误了。”
班达斯十七世话音落下,殿中的武士已是走到了左相和右相身边,朝他们道,“两位大人,请!”说话之时,他们俱是手按剑柄,让左相和右相都是脸色发白,他们此时才知道自己着了班达斯十七世的道,这趟出使,绝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到时班达斯十七世大可以将所有的事情往他们身上一推,拿他们当替罪羊给波斯人一个交代,顺道铲除他们,独揽大权。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都是露出了悔意,两人斗了十几年,到头来都是给班达斯十七世牵着鼻子走。在殿中武士的催促下,两人走出了大殿,背影凄凉。
傍晚时分,波斯王都的城门打开,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在暮色中驰向了远处的黑色军营。营门前,马车被拦了下来,守卫营门的士兵是铁勒人出身,他们看着马车时凶狠的目光让掀开车帘子偷瞧的波斯左相和右相心里生出了一股寒意,他们听说过那位大秦唐国公手底下有不少的胡人士兵,这些人凶残无比,极为好杀,却没想到竟是真的。
片刻之后,随着一阵角声,守卫营门的士兵让开了道路,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中,几名黑衣骑士飞奔而至,他们到了之后,也不与两位波斯的相国说什么客套话,面色冰冷,只是让他们下车步行进营,便再也没其他话。
“我们两位大人乃是相国之尊,奉王命出使,岂有步行之理。”还未等左相和右相开口,那护送两人的随行武士已是按刀大声喝道,他这一开口,顿时让左相和右相变了脸色,心道班达斯十七世好歹毒,这些武士分明就是故意要惹怒面前的黑衣骑士,害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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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乃大秦军营,便是你们大王来了,也要下车步行,何况区区相国。”骑在马上的赫连勃勃见几个小小的随行武士也敢朝自己按刀,冷笑一声,随后大喝道,“来人,与我拿下这几个不敬的东西。”
“你们敢?”那几个波斯武士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人这般蛮横无理,刹那间都是纷纷拔刀在手,吓得和他们一起的左相和右相脸都白了,连忙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把刀放下。”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根本喊不动那几名班达斯十七世派出的心腹武士。
见出使的波斯大臣节制不了那几个随行武士,马上赫连勃勃和同行的尔朱荣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尔朱荣从马上跳下,脸上挂着笑意朝脸色有些发白的波斯左相和右相道,“看起来两位的随从不太懂得礼数,不知可否由我等待为管教一下。”他说话时笑眯眯的,可是眼里闪动的精光却让人感到一阵寒意。若是换了平时,这波斯的左相和右相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可是眼下他们心中认定这些随行武士就是班达斯十七世派在他们身边,要害他们性命的,哪还管什么国体脸面,自是忙不迭地答应了。顿时那几名随行的波斯武士变了脸色,他们没想到这左相和右相竟然这般不要面皮,都是心中大怒,不过可惜的是,尔朱荣狞笑着拔刀杀向了他们。
“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呸!”片刻之后,那几名波斯武士倒在了血泊中,“敢在这里拔刀,***找死。”尔朱荣把刀上的血拭干后回刀入鞘,才朝一旁的波斯左相和右相道,“两位,请跟我来。”说着,大步在前,直朝中军而去,那波斯左相和右相齐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战战兢兢地跟着去了,哪还有一国之相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