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剑飞直白地说道:“我只是想要《火烧圆明园》和《垂帘听政》的版权而已,卖不卖就看李导的意思。”
新昆仑除了几部电影的版权外,其他一无所有,以前想卖都没人买。但真要让李翰祥卖掉,他又有些舍不得,毕竟这是他几年前想要东山再起而创的公司。
李翰祥摇头苦笑道:“既然康先生你看得上,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卖就卖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具体的价钱,等李导回了香港,会有专人跟你谈。”康剑飞说着收拾起自己捡漏弄来的坛坛罐罐。
……
京城机场。
巩莉依依不舍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放心吧,等不了多久的,”康剑飞拍拍巩莉的手背,“我跟中戏的李校长联系过,他说你的表演考试成绩是第二名,只要高考文化课差得不是太多,肯定能够录取的,到时候我就去中戏找你。”
“嗯,谢谢你。”巩莉感激地说道,她对自己的文化课考试完全没有信心。
在巩莉的挥手道别当中,康剑飞登上了回港的飞机,而此时《变形记》在内地和香港都引起了热议。
可以说,不管是从投资还是内容的角度,《变形记》都属于前所未有的电视节目。
自从中英谈判结束,确定香港在97年即将回归后,港人对于大陆是又好奇有恐惧。凤凰台虽然不时有节目介绍内地,但都是从大角度去看的,还没有非常细致入微的缩小到具体的家庭。
《变形记》就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可以让香港观众近距离的了解内地普通百姓的情况。
《变形记》第一集播出以后,这档节目立即引起热议,就连无线台的谈话节目都以其做话题。
香港对此的观点分为好几种,一种是嘲笑大陆的贫穷,认为香港回归后,港人的财富将会被贫穷的内地给拖垮;二种是认为大陆人也有好的,片中的那些大陆人就很质朴善良,不像电影里那样个个是省港旗兵;还有就是赞美大陆人勤奋努力、或者讽刺大陆人没见识等等。
这是香港观众对大陆人的观点,也有部分媒体将视角集中在片中的香港蛊惑少年身上,认为香港的年轻人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年轻人的教育状况非常堪忧。
反正《变形记》就是火了,康剑飞回港之后的第三天,《变形记》播出第二集,收视率达到了恐怖的57%——比第一集整整提升28个百分点。
第二集播出后,《变形记》似乎已经成了一个社会话题,总得来说香港人对此的观点分成褒、贬、中立和酱油四种。
左派报纸《文汇报》这样评论该节目:“《变形记》加强了大陆与香港的民间联系,增进了两地百姓的互相认识。从片中可以看出,内地虽然经济落后,但不是反动媒体宣传的那样是人间炼狱,也不会随时搞阶级斗争死人。人们用劳动创造财富,
勤劳朴实而充满希望……节目当中,香港的不良少年,在内地劳动群众的感化下,一点一点地变得懂事起来,而内地的贫困少年,也在香港开了眼界,学习到很多新的知识……大陆人与香港人都是中国同胞,同胞兄弟就应该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猜疑排斥……”
右派报纸的评价则完全相反:“凤凰电视台制作《变形记》这档节目,着实用心险恶,片中两个少年的挑选就暴露其目的。很明显,节目的策划者选了个优秀的农村少年,用勤奋、朴实这些东西来掩饰内地人的贫穷、无知、自私、贪婪,而用一个古惑仔来代表香港的新一代,肆意抹黑香港人的形象……古惑仔少年在内地的转变,其实就是暗喻着香港虽然有钱,但道德和品质有问题,需要大陆来纠正,说得更直白一点,**想要收回香港后,在香港来一次大改造,就像当初的wg运动一样……”
至于像《明报》等中立xing质的报纸,则是完全抛开意识形态,从人xing与青少年成长地角度来评价《变形记》。
一直到《变形记》第三集,也就是第一个故事的大结局播完,收视率已经涨到了65%,堪比选美大赛的收视数据了。
福临门酒家。
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许家盛端着酒杯说道:“康先生,《变形记》这个节目做得太好了,zhongyang领导都有夸奖啊!”
康剑飞笑道:“一个节目而已,骂的人也不少。”
许家盛摇头叹息道:“香港人对大陆的恐惧,大部分是来自于陌生和不了解,《变形记》正好提供了这个机会。不过嘛……”
“不过什么?”康剑飞皱眉问道。
许家盛道:“领导说,做节目也不要指着内地最穷的地方拍嘛,可以选城里的家庭做交换。”
得,一不小心还让领导不高兴了,康剑飞彻底无语。(未完待续。)